左兰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有什么仇人或不对付的人么?”
左兰又想了想,摇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
“孙东园有一支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的纪念金笔么?”
“没有,那次研讨会他没参加,他那时有病住院了。”
田春达想,那这支刻字的纪念金笔,应该就是案犯的了。
田春达又问:“你们夫妻感情好么?”
“还可以吧,小磕碰是有的,没什么大矛盾。”左兰轻声说道。
“噢。”田春达喝了口水。
等田春达放下水杯,左兰问道:“孙东园身上的贵重物品,还有现金、银行卡都没了,是不是凶手为劫财而杀害了他呀。”
“也有这个可能。”田春达回答。他又对左兰说:“我们在弃尸现场搜索到一支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的纪念金笔,很可能是案犯掉下的。你要知道哪个有这样金笔的人有情况,请及时报告警察。”
左兰点头,“好的。”
田春达又问:“你知道你们文学院参加那次杭州东亚研讨会的有几个人么?都是谁?”
左兰摇摇头:“我不太清楚。”
“关于记念金笔的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以免打草惊蛇。”田春达嘱咐。
左兰点点头:“我知道了。”
警察走后,左兰马上拿起手机给丘方成打电话,让他尽快到家里来,说有重要事对他说。并让他来时小心,最好不要被人注意到。
丘方成很快来到左兰家。
“又有什么事了?”丘方成小声问左兰。
“你的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的记念金笔丢了吧?”
“是。我昨天下午发现没有了。可能是掉在弃尸现场了。可想去找已经晚了,警察已经搜索过现场了。怎么,警察发现这支金笔了?”
“是的,警察要追查这支笔的主人了。一追查,你就会暴露的,因为你没有笔了。”
“我得马上搞一支同样的金笔,否则就暴露了。”
“你怎么搞到呀?”左兰焦急地问。
“我是从图书馆来的,金虹也在那查资料,我看她用着记念金笔。我马上回图书馆,看没有机会把她的金笔偷过来。”
“那警察会不会怀疑金虹呀?”
“怀疑她也没关系,她没作案,怎么查她也没问题,可我没有笔就麻烦了。我现在就去。”
“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
“我会小心的。”
丘方成立即回到图书馆。他戴着口罩,这几天流行感冒,在公共场合不少人都戴着口罩。看到金虹仍在一张桌前查阅资料,并用记念金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悄悄拿起一本书,坐在金虹身后的桌子边,装作看书,悄悄观察金虹的动静。
真是老天助人。半个小时后,金虹离开了座位,上厕所去了。丘方成看没人注意,悄悄走到金虹座位前,拿走了记念金笔。接着离开了图书馆。
田春达和林东来到教务处,询问参加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文学院去了几个人,都是谁。
一个戴眼镜的女工作人员查了一下工作记录告诉他们:“一共去了七个人,并把名单告诉了他们。”
田春达立刻用电话报告组长郑大山,并请求再派几个人,马上查询这七个人的记念金笔还在不在。
郑大山立刻增派警员,警察开始分头查问七个参加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的人员。经查问,六个人的记念金笔还在,只金虹的金笔不见了。她对警察说:“我下午在图书馆里查找资料并用记念金笔记录,中间我去了趟厕所,回来时金笔就不见了。”
警察又查询下午这图书馆里都来了哪些人。图书馆工作人员说:“下午来的人很多,有学生,也有老师,人们出出进进,很难说清都来了哪些人。”
“来图书馆的人没有登记么?”警察问。
“借走图书的人有登记,可翻看杂志和报纸的人没有登记。而翻看杂志和报纸的人居多。”
警察感觉查找这个偷走金虹记念金笔的人是不太容易了。可金虹是不是在撒谎呢?询问她的警察感觉不像。警察又询问了金虹1月5日晚在什么地方,她说跟几个朋友去打保龄球了,一直玩到夜里近12点,经查证,属实。那么,她就没有作案时间。再说,她身材娇小,绝对没有可能把孙东园的尸体背到弃尸地点的。那么,另六个据有杭州东亚文学研讨会记念金笔的人,肯定有凶手在里面了。这个凶手还行动迅速,偷走了金虹的记念金笔,弥补了漏洞。
田春达又让查找记念金笔的警察立刻再去找持有记念金笔的人,让他们每人都用记念金笔写二十个字。哪个人写的字墨水与笔划痕迹与金虹在图书馆记录资料的墨水和笔痕相同,那这个人就是偷笔的人,就是案犯。
警察又分别行动,很快就把收集来的六个人写的字汇总了,经过比对,没有一个人的墨水和笔痕同金虹在图书馆的记录相同。田春达不由感慨,这个偷笔的人行动太迅速了。偷了笔就将墨水更换了,笔尖也加工了。
而丘方成暗暗庆幸,好在自己行动迅速,偷了笔就更换了墨水,并把笔尖在木板上较用力按了几下,改变了笔尖的划痕。否则自己就被警察发现了。
警察看到六个掌握记念金笔的人中,有一个是年近六十的病弱男人,他八成不能是案犯,还有一个是年过五十的肥胖妇女,八成也不会是案犯,因为这两人是背不动沉重的孙东园的尸体的。那么,还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就是重点追查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