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家大门开着一道缝,看来是左兰给他留的门,怕他深更半夜惊动邻居。丘方成轻轻开开门。左兰马上迎了上来,小声说“快进来。”
“怎么了?”丘方成小声问。
“你进来就知道了。”左兰把丘方成领进卧室。
丘方成一见上半身躺在地上的孙东园,就明白了,因为他知道左兰这么晚让他去她家,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左兰流着泪简要地讲述了事件的过程,最后说“他用台灯狠狠砸我,又说让我给他当一辈子,让你给他当一辈子工奴。我悲愤已极,就拿起台灯还击。我也是受够了他的虐待,你看。”左兰掀起衣服,她身上敏感部位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都是用力拧、拤造成的。”
丘方成心疼地为她合上衣服,“穿好吧,别着凉。”
左兰看着孙东园的尸体问“现在怎么办?”
丘方成说“必须把他转移出去。”
“转移到哪?”
“孙东园又高又胖,足有二百多斤,我背上他也走不远。学校大门有门卫,出不去。现在冰天雪地,没法掩埋尸体。就把他扔到后院的下水井里吧。”丘方成说。
“就这样吧。”左兰点头同意。
“你在家收拾一下,一定要把痕迹收拾干净。”丘方成对左兰说。
“你一个人背他行么?”左兰问。
“行,一个人行动,动静还小些。”
丘方成把孙东园的欧米茄金表摘了下来,对左兰说“你把这表藏好,我们要伪装成杀人劫财的样子。他又把孙东园衣服口袋中的苹果手机和钱包掏出,交给左兰,“这些你也藏好。”
左兰点头接过。
丘方成又叮嘱“你一定要藏好,警察到时可能会搜查家里的。”
左兰又点头。
丘方成把孙东园背在背上,走出家属楼。孙东园因肥胖,不愿爬楼梯,因而住在一楼。现在是深夜近一点钟,外面十分寒冷,没有人影。丘方成把孙东园背到后院的一口下水井前,放了下来。用带来的铁丝勾开井盖,把孙东园的尸体扔了下去,又轻轻盖好井盖。他看看地面。地面被冻得坚硬,只留下淡淡的脚印。他脱下羽绒大衣,把脚印划拉模糊了。又回到自己的宿舍,给左兰打了个电话。“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左兰说“好,我知道了。多亏了你。”
“你把屋内收拾好,就睡觉吧。不要留下没有睡好觉的样子。”
“好。”左兰答应。
“明天孙东园有课,你要在上课前到教务处报告,说孙东园昨天傍晚去同朋友聚会,到现在还没回来。之后你要给他的聚会朋友打电话,问孙东园为什么昨晚没回来。”
“好,我知道了。”
“再接着,你要给孙东园亲属和其他朋友打电话,打听孙东园的下落。到了明天晚上,你就要到公安部门报案,说孙东园失踪了。要显出焦急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考虑得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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