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点头“嗯,很可能是这样。这个青年男子很可能就是凶手。我们要力查找他。”
陈雷心想,我也要力查找他。也许抓到这个凶手,矿难背后的黑幕就会被揭开了。
6
秋老虎的天气,下午两点,此时骄阳高照,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陈雷在北郊采访完一个老矿工,走在一个胡同里,直射的阳光刺得他眯缝起眼睛。
此时人们都躲到屋里避暑,胡同里没有一个人。陈雷才走出半里路,就晒得满头是汗。
突然,从前边平房拐出一个青年男子,向右侧的一条路走过去。陈雷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特别是他走路的姿势引人注目。难道是他?陈雷心里一震,他立即掉转方向,悄悄跟在那人后边。那人头戴着棒球帽,看不到他的头发。陈雷注意看他的左手,啊,左手小拇指缺了一截,就是他,邢远志被害那天早晨遇到的那个青年男子。陈雷连忙悄悄跟在他后面。
前面是一些仓库,没有住房,非常寂静。陈雷心想,如果他发现了我,我能对付了他么?他可是穷凶极恶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警察和我费了多少劲在搜寻他呀,如果这次碰上了又让他跑了……不,不能放过他,就是一个人也要跟踪。他抓起一块砖头做防身武器,继续在他后面悄悄跟踪。
青年男子在前面一座仓库向右拐了,陈雷跟了过去。他刚拐过墙角,头上就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在失去知觉前一刹那,他猛地将砖头甩了出去……
那青年男子“啊”的惨叫了一声。这时旁边一座房子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有人喊道“是谁呀?”
那青年男子转身飞速跑掉了。
陈雷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片刻后渐渐清晰了,他看到了输液瓶,看到白色衣裤的护士,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呀,你醒过来了!”护士惊喜地叫道。
几名警察围了上来,“陈雷,感觉怎么样?疼么?”张鹏问道。
“不太疼,只是头有些昏。”
“医生说你伤得不算太重,头上被打出一个口子,中度脑震荡。好好养几天就会好的。”
“打我的人是那个左手小指缺一截的青年男子。我跟踪他,他在拐角处暗算我。”陈雷说。
张鹏说,“我们搜查了案发现场,发现了那个青年男子的头发和血迹,他患有圆形脱发症,血型也对,确实是那个青年男子。”
“抓住他了么?”陈雷急切地问。
张鹏摇摇头“他潜逃了。不过,你打伤了他,现场有他的血迹。”
“你让他也吃了苦头,得到一次惩罚。”警察杜亮在一旁插话。
“好,出了口气。”陈雷笑了。随即他又遗憾地说“不过,他伤得不太重,否则他就不能逃跑了。”
张鹏点头“他伤得是不太重,看他逃跑的脚印,他走路很平稳。路上流的血也不太多。”
陈雷恨恨地说“这只奸诈的恶狼,让他溜了!”
张鹏说“杜亮说得对,你让他吃了苦头,受到一次惩罚。陈雷,你是好样的。一个人敢于只身追踪凶残的恶狼,在受伤倒下的时刻,还用砖头击伤罪犯。我们都为你骄傲。”
“是啊,你是好样的!”林东插话。
张鹏说“陈雷,你这一砖头打得好,不但惩罚了罪犯,也救了你自己。”
“救了我?”陈雷有些不解地看着张鹏。
“是。你打得那青年男子惨叫了一声,旁边房子里的人听到了,开门问了声“是谁呀?”那青年男子怕被人发现,急忙跑开了,否则,凶残、嗜血成性的他很可能会致你于死地的。”
医生这时进来说“伤员需要静养,不能过多谈话,请大家出去吧。”
张鹏说“陈雷,你好好养伤吧,我们再来看你。”
陈雷说“我一定尽快出院,跟大家一起继续抓狼。”
第二天,陈雷单位的领导王东明,记者部主任孙晓强,还有他的女友傅雯都从省城赶来看他。
王东明看着陈雷说“你冒着危险到第一线调查采访,认真负责,又勇敢地跟踪罪犯,杂志社的人都很佩服你。你是好样的。”
傅雯心疼地握住陈雷的手,问“伤口还疼么?”
陈雷摇摇头“不太疼。医生说伤得不太重,很快就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你们俩聊聊吧。”王东明说,他拉着孙晓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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