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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走向刑场般走向校长室。刘立柱关上门后对我说:“过去都由齐晓丽给校服试样,现在我决定改由你来试,你比她年轻,体形更好。”
我的心如被撞钟般猛撞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毛都被撞竖了起来。轮到我了么?我要承接齐晓丽的磨难,承接她的屈辱?
我正紧张着,刘立柱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你这连衣裙上的花朵开得真鲜艳啊!鲜艳得如真花一般,我真想摸一摸看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就伸手摸我胸前那朵玫瑰花。那朵花被我凸起的**支立着,他在摸花的同时也就摸到了我的**。我的心如掉进冰水,猛烈收缩。但刘立柱并没有停止,他的手指又伸向黄色的花蕊,那花蕊正挺在我的**上,天热,我戴了一个很薄的乳罩。他的手指在捏花蕊的同时也捏住了我的**。我受不了啦,猛地大叫一声,挣开身体……
吴雨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挺坐在床上,身上渗出冷汗。她的目光转向窗外,月光映照下,那只黑蜘蛛伏在蛛网的中心,正瞪大突出的眼睛望着她。
母亲奔了进来,“小梅,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
“那我听你尖叫一声,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房子是自家盖的小平房,间壁墙是木板条上抹白灰,很薄,一点不隔音。
“没什么事,我做了个噩梦。”吴雨梅拍拍母亲的手说。
“梦到什么了?”母亲还带着些惊恐追问。
吴雨梅摇头,“不说了,挺害怕的。”
母亲搂住女儿的肩膀,轻抚她的后背,抚了一会儿说:“好了,平静下来就睡吧。”
“好,妈你回去睡吧。”
母亲走后,吴雨梅躺下仍睡不着。她的心就像等待着楼上落下第二只靴子,悬着。不只是晚上悬着睡不好觉,白天也悬着总走神,上课时读课文都读错了行,引起学生一片笑声。
6
吴雨梅的男友史前进是中学语文老师,虽然一星期只见一两次面,史前进也发现了吴雨梅的异常。
“雨梅,你最近怎么了?像霜打的茄子——发蔫。”史前进看着吴雨梅关切地问。
“我,没怎么。”吴雨梅真想搂住亲爱的人,把心中的苦水都倒出来,可是她不能。
“是不是刚参加工作有些不适应,过于紧张?”史前进又关心地问。
“也许是吧。”
“那就应该想办法放松。我们去游泳吧,游泳最能放松肉体和神经。”
“好吧。”吴雨梅点点头。她的家挨着南湖,她从小就跟随哥哥在湖里游泳,是一条水中的美人鱼。市中专学生游泳比赛,她拿了一百米蛙泳、自由泳两个冠军。
星期日,史前进和吴雨梅来到南湖游泳区,换上泳衣便下了水。
夏日的南湖水碧阴阴的,滑而不腻,像一匹墨绿色的绸缎。漾漾的柔波是这样恬静、委婉,梦幻般向幽深处延伸开去。随着这梦幻,吴雨梅的脑海中不觉涌出儿时嬉水南湖的情景:扬着小胳膊扑进南湖的怀抱。湖水温润光滑,柔柔地抚摸自己的皮肤,又呵护婴孩般把自己轻轻托起。它的力气好大哟,把自己托得稳稳的。自己平躺在湖面上,就如卧在一只巨大的摇篮里。摇动手臂,屈伸腿脚,湖水便一晃晃把自己送向前方,如摇篮在悠荡……。
儿时的美好记忆真如眼前的湖水一样醉人啊,吴雨梅真想回到儿时那无忧无虑的童真岁月。
在湖水的抚慰下,吴雨梅的心情有所放松,她放开手脚,纵情地游了一阵,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仰泳,一会自由泳……湖岸、湖中的人们都把目光投向她,欣赏、赞叹着美人鱼优美、飒爽的泳姿。
游累了,吴雨梅上岸休息。史前进忙递上浴巾让她擦身,又递上清凉饮料让她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