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走一走。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批作业时间长了累眼睛啊。我年轻时可是没少批作业,深有体会呀。”
“嗯,时间长了,眼睛是有些发酸。”吴雨梅应和着。
刘立柱抽着烟看看吴雨梅说:“咱们讲讲笑话吧,放松放松。你先讲一个。”
“校长,我不会讲笑话,还是您讲吧。您经历多,一定会讲不少笑话。”吴雨梅腼腆地说。
“好,那我就讲一个。我这个笑话是前几天在饭局上听说的。”刘立柱又抽口烟,然后讲了起来:“这是一个发生在小学课堂里的笑话。”
吴雨梅一听是小学课堂里的笑话,很感兴趣,洗耳恭听。
刘立柱接着讲:“一个像你这样年轻的女老师讲语文课,她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被’字,叫起一个男生问:这个字读什么呀?那男生看着摇了摇头。老师说:这个字前几天刚学过,你再想想。男生想了想还是摇头。老师便启发他:昨晚你妈睡觉时身上是什么呀?男生想了想说:我妈身上是我爸。——同学们哄地一下都笑了,女老师的脸也红了。她硬着头皮又启发:那你爸身上是什么啊?那男生想了想又说:我爸身上是我妈的手。——同学们哄地大笑了。女老师的脸成了块红布。”
吴雨梅的脸也红了。她觉得校长不应该给她讲这样一个荤笑话,又不好说什么,尴尬得面皮僵硬。
刘立柱却一拍大腿笑了,“哈,真有意思,他妈的身上是他爸,他爸的身上是他妈的手。”说完刘立柱又用手拍了一下大腿。好像他的手就是笑话里的手。
接着更让吴雨梅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刘立柱竟把手拍到了她的大腿上。边拍边说:“这就叫童言无忌啊!你说是不是?”他的手拍完了就停留在她柔嫩丰满的大腿上。
吴雨梅忙站了起来,说我倒杯水,向墙角放着暖壶的小桌走去。她刚拿起暖壶,没想到刘立柱也跟了上来,他嘴上说你这后边都蹭上粉笔灰了,手就拍打她的后腰,接着又拍打她的屁股。吴雨梅只觉得屁股上似有熨斗在烧,火辣辣地痛楚。她想喊叫,可又不敢。只是颤抖地说:“我自己来。”
刘立柱又拍了几下,说:“完了,干净了。”
吴雨梅明显感觉到刘立柱的手指划过了她的屁股沟,她难受得屁股和大腿都颤抖起来。
刘立柱拍拍两手说:“好了,干净了。”又说:“好,你忙吧。”说完摆着平稳的四方步走出屋门。
吴雨梅只觉得大腿和屁股被摸处如有火在烧,如有毒虫在咬,她关上房门,便趴在桌上哭泣起来。现在完明白了,刘立柱确实没安好心,他是有意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放肆地对我进行性骚扰。我洁白如玉的大腿和屁股,被他的黑手玷污了。他还对我一个黄花姑娘讲那么淫亵的笑话。越想越伤心,又不敢大声哭,她咬着牙以泪洗面。哭了个把钟头,天渐渐黑了,吴雨梅起身回家。
一进家门,母亲看到她神情恍惚,眼睛红肿,急忙问:“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她低下头说没怎么,抬腿走进自己的小屋。
母亲跟进小屋,着急地问:“你脸色这么不好,像刚哭过,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事,妈你出去吧。”吴雨梅低头说。
“你不说,妈能放心么?有什么难事,你说出来,别憋在心里,看憋坏了身子。”
见不说不行,吴雨梅编了个理由:“我在胡同里遇到抢劫的了。”
“啊!被抢走什么了?”母亲吃惊又焦急地问。
“我的包被抢走了。”
“里面有什么?”
“只有几十块钱。可我受了惊吓。”
母亲心疼地搂住女儿,安慰说:“没出大事就好,别难过了,好好睡一觉。以后可不要回来晚了。”
吴雨梅点点头,说:“妈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母亲出去后,吴雨梅打了盆水,插上门,擦洗被黑手摸过的地方。她使劲地擦着,想把黑手沾染的污垢与污辱擦净。擦呀擦呀,皮肤擦得通红,都要擦破了,可她还觉得被摸过的地方脏,难受。皮肤已经被擦出血印了,吴雨梅扔下毛巾,趴在床上哭起来。以后怎么办呢?
告他?但他否认呢?说他只是给自己拍拍粉笔灰。如果事情传了出去,在学校里会被人笑话的。有的人会说自己多事。学生可能会悄悄在背后指着自己笑说,她就是被校长拍了屁股的吴老师。如果校长说自己污陷,自己怎么辩白呢?得罪了校长,今后还好在学校工作下去么?他想报复你真是小菜一碟。如果自己再忍耐,他继续骚扰怎么办?自己洁白的身体还要被那长着粗粗汗毛的黑手玷污么?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吴雨梅想得头要炸了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她躺在床上流泪到天明。晞微的曙光中,她看到窗外屋檐下有一个蜘蛛网,细密的蛛丝一圈圈缠绕着,向外扩张着。一个小飞虫陷在了蛛网里,它拼命挣扎,但却难以脱身,反而越陷越深,蛛网在它的挣扎中颤动着。黑黑的比小虫大数倍的蜘蛛瞪大眼睛注视着小虫,它好像在笑,如在玩猫戏弄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