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阻我,便放大胆子出来一战。”夏婼冷哼了一声,脚步没有一点动摇。
“咳咳。”
那人似乎被呛到了。
直到夏婼走出百米,也没有现身的意思。
“我劝你最好停下步伐”
在夏婼以为那藏头露尾的老鼠已经远去的时候,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其间比起先前的戏谑来说,多了抹杀机,多了抹警告。
“少说空话,有那本事,就出来一战!”
夏婼心中的怒火早已沸腾到了极致,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南宫凡正在远离自己,心急如焚,可又不得不对这时刻徘徊在自己身侧的杀机提高警惕,根本不敢肆意加快速度。
“如你所愿”
声音还在四周盘旋,一抹杀机自虚无间乍现。
这是一点极为黯淡的寒光,几乎与周遭的环境完美融为一体。其似乎从天外而来,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只能模糊的察觉到其似乎在这天地之间无处不在,随时能将那其中蕴藏的恐怖威力尽数宣泄下来。
夏婼眸子闪动,若是其一点不显露身形还好,如今既然露出尾巴,她也凭借神念很快就准确锁定了那点寒光。手中长剑轻吟,一抹剑痕冲天而起。
剑意滔滔,似乎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方完全由凌厉气息组成的海洋。似有浪头拍落,随着剑光朝那一点极速冲击。
夏婼没心情玩那些有的没的,她只想快点赶到南宫凡的身边,与他共同面对这一切。
“嘿,又华又实不愧是夏婼!”
寒光完全绽放,这无坚不摧的剑意在其下尽数湮灭。
夏婼眸子一凝,看着那在虚无之中沉浮的黑袍。
又是一个高阶地境
这一个看似比连师兄弱上一筹,可当他出现的一刹那,夏婼心神微紧。危机感爬升,转眼就达到了极致。眼前这如今还藏匿在黑袍下的老实,有威胁到自己性命的能力。
这让自认为能够媲美高阶地境的夏婼心神受挫不已,是自己太弱了,还是这些高阶地境都太强了?
如今的夏婼已经没空隙思考这些。
黑袍家伙一出现,就挥舞手中平平无奇的长剑,道道剑痕浮现,轻易割碎了虚无,凌厉杀机完全自其中显露出来。
夏婼眸子微顿,性命相修的若依剑出现裂痕,让她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可毕竟是极为纯正的剑修,很快就稳住心神。
面对这从四面八方绞杀而来的黑痕,夏婼挥舞长剑迎了上去。不管前方是何,她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杀过去。
“嘭。”
剑与剑相撞,密密麻麻的黑纹也在其间互相倾轧。
在两个攻势都极为简单粗暴的人面前,这稳定的空间成了笑话,如玩偶一般被任意摆弄。
若依剑毕竟有伤在身,在密密麻麻的碰撞之间,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夏婼知道若是等若依剑断裂,那自己将一直受制于黑袍人的手中,再也难以挣脱。
眸子微微闪动,手中长剑顿时绽放开极为耀眼的光泽。
爆发!
拼尽全力的爆发!
趁若依剑还能一战,夏婼要凭借己身硬生生杀出一条道路来。
黑袍人身躯微顿,他心中的想法不过是对夏婼略作抵挡,拖缓其援助的步伐,可此时竟摊上了不得不拼命的境地,让他心中极为不爽。可气机牵引之下,除非愿意否出足够的代缴,否则很难避开这一击。
黑袍人显然也是个狠人,随着夏婼的动作,同样开始爆发。
不过比起夏婼动作间金光璀璨显得气势磅礴的模样;黑袍人爆发时,身际缭绕的全是幽深的黑芒。
金与黑完美的交融在一起。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声音炸响,谁也不愿后退一步,甚至没有一点防守的意思。同样的以攻对攻。
显然两人都是善于攻伐的人,在他们眼中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要身上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就算将天捅个大窟窿又如何?
“咔嚓”
轻微的声音,在此时听来却有几分刺耳。
若依剑走完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旅程,裂缝不停扩大,眨眼就遍布大半剑身,随后完全破裂,只余一点断锋。
身为剑修的夏婼手中此时只有一柄断剑。
可她还是没有退让的意思,就连寻常修者灵器受损时同样遭受重创的情况也不存在,似乎随着这剑断裂,夏婼反倒是得到了莫大的升华。
断的是剑,却断不了她前行的道路。
断剑有锋,剑意就还有发挥的余地。
黑袍人身躯再次一顿,嘴中不停骂骂咧咧,“疯子,真是疯子。”
其身躯变得有些虚幻起来,似乎想要避开锋芒。
夏婼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抓断剑继续冲击前方。眼前挡路的必然是敌人,她誓要在其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以求让之后退走更为顺畅。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