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凡身体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寒霜,很快就与这些冰墙完美的融为一体。
这冻结的不只是身体,似乎连神魂也在其间完全冻结。
南宫凡思绪艰难的动弹了一下,自嘲一笑,“至少没有以肉饼的姿态去面对死亡。”
随后完全湮灭。
南宫不凡悬浮在不远处的半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邪意。
“这才是真正的零度之霜,小家伙,好好体会其中真义吧”
“整整过去一年了。怎么还没出来?就连夏婼也跟着消失了”夏殇在城主府内焦躁不安的走动。
“会出来的。”夏四揉了揉略微发疼的脑袋,整天都有这么一个嗡嗡乱叫的蚊子在身边飞来飞去,实在不是一种好的体验。
“嘿,那老鼠若一直这么躲着,难道我们一直光等着?不如”夏殇眸子闪烁疯狂的光芒。
“不如什么?”
“不如将整个腹地炸了怎样?”夏殇舔了舔嘴角,“我就不信用特么上百件玄级灵器,还有什么妖兽能挡在我们身前。”
“不好。这腹地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就是你报给家族的那什么,‘一个人进去,就只会面对一个妖兽’?这算什么古怪?最多只能说,里面妖兽灵智颇高,懂得猫戏老鼠。”夏殇轻蔑一笑。
“都说‘最强大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咱不如用足够的灵器,在阵法边缘将其引爆,怎般也得轰出个口子出来。到时家族地境进来,不管里面有什么秘密,全都是囊中之物。”
“你知道引爆灵器的要求吗?那是用人生命去堆!”
“死亡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为家族冒险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否则家族养育他们这么多年干嘛?有这心思不如去喂狗。”夏殇已经快疯了。
如今只有南宫凡才能让评分颇低的他掌控家族,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毕竟,自己的野心才刚刚觉醒,岂能就此折戟沉沙?
“唉”夏四扶额,“你手中的牌子,如何了?”
夏殇手腕一翻,那写有“夏婼”的木牌出现在手上,灵力灌入其中,木牌如旧。不由失望的连连摇头,“还是没有动静。”
“这之中可是夏婼体内阵法的母阵她到底去了哪里?怎会完全没有动静?甚至不能追寻其动向。”夏四幽幽一叹。
夏殇舔了舔嘴角,瞳孔之间有一抹火热闪动,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夏婼老老实实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不由露出笑容,“她父母都在夏家总部好吃好喝的供着,迟早会回来的。不得不说,你们这些老家伙手段就是高超,竟早就对夏婼这贱女人布局,有所防范”
“毕竟是旁系边缘之人,怎么防着也不过分。”夏四眉目一扬,露出笑容,“阵法能完全烙印进其体内,还是她那蠢老爹帮忙的成果。代价不过是一枚上品灵石”
“嘿嘿。为了区区一枚上品灵石就把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儿完全卖了?”
“她老爹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清楚。”夏四翻了个白眼。
“对,那就是个整天只会流连赌坊的废物。也不知其是如何生出这般娇媚女儿的?”夏殇嘿嘿一笑。
心神突兀一动,话说那夏长金是何时染上赌瘾的?好像就是夏婼检测出天赋之后的两三天,才开始出入赌坊。
这些老家伙,下手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这完全是将一个安居乐业的好人推进了深渊,难道他们不怕由此夏婼实力精进?
夏四面色突然一肃,“你四爷在这里好生劝你一句,别瞎打那丫头主意,否则你老爹第一个就要取你项上人头。”
“噢,明白,明白。”夏殇连连点头,瞳孔之中光彩流转,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他隐约间明白自家老爹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
夏殇颇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手中木牌,若非其中真有一丝他极为熟知的夏婼气息,再加上夏四和夏千秋对待此物的郑重。
他还真不信就凭这巴掌大小的令牌,就能掌控人心神。
据老家伙们随口所说,这阵法的根源,是来自一个达到天境的魔头。
这魔头是神修,最擅长蛊惑人心,曾在几万年前的江湖间掀起腥风血雨。达到了遗臭万年的程度,若是发现其传承,整个人族各个势力,都是群起而攻之,以免灾难重现。
这阵法,就来自夏家一万多年前,一次围剿魔头的收获,这之间也就使用过三五次,其功效已经得到过验证。
别说才玄境圆满的夏婼,夏千秋亲手所布的阵法,若是铭刻进向宗体内,都很难从中摆脱出来。
“夏家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这让夏殇对家主之位更为期待起来。
除了达到夏家当代第一人的程度,也就只有夏家家主才能知晓夏家真正的底蕴。
这种绵延十万年的超级家族,那才是真正的狡兔三窟,谁也不知其深处潜藏了什么东西。
夏殇手腕一翻,正准备将木牌收起,他知道自己可以好奇的打量,但绝不能显露出将其贪墨的意味,否则真的会脑袋分家。
夏千秋直系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夏殇还真不如何重要,杀了也就杀了,甚至没人会在明面上惋惜一声。
突兀,木牌绽放光泽。
夏殇微微一愣,一时之间还真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夏婼出来了”夏四颇为激动的说道,语气之中甚至蕴藏一股解脱的味道。
“上报家族吗?”夏殇立刻开口。
“等一会儿”
两人都知道腹地边缘的安排,强压下心神。
夏婼出来不是重点,有木牌在手,她根本逃不出夏家的手掌心。
虽猜测南宫凡跟她这一年处在同一个无法探测到的地方,可一切并未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