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一种扭曲。
“名城竟舍得放你们飞升离去?”南宫凡更为诧异的是这个。
“一般到了一百五十岁左右的圆满,名城都会放任他自己飞升。只有我算是个例外了。”豆凝蝶无奈一笑,“做牛做马一百三十余年,能得到直达天阶的功法,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很值得做的买卖,甚至还有很大可能被名城老祖真正收入门下,你说他们能抵挡住这个诱惑吗?”
“做牛做马,有违修者之心。”南宫凡嗤之以鼻,或许有人能从这段经历中成功走出来,但绝对少之又少,这完全是在自己纯净的神魂上抹一层难以挣脱的枷锁。
神魂不自由,谈何修者之心?
“可不是谁都是你黑家大少爷,背靠豪门先不说,自身天赋也惊人无比。”或许是在名城待过接近两百年岁月,豆凝蝶更能体会加入名城人的心,“他们的向道之心还算真诚。”
“真是向道之心吗?”
两人逐渐深入了这天器城后花园,周围所见到的人也多了起来。
果然,没有一个人会随意出手,贪婪地扫视几眼豆凝蝶就会避让开来。
没有利益之争,这些精明的江湖人可不舍得随意去打生打死。若不是在此处,或许还有人会为了豆凝蝶打起来,可这里谁敢轻启战端?
除了见面就厮杀起来的末朝与名城之人,只要江湖人出手,其他江湖人保准以为这里出现了极品灵草,那可就一下子点燃了火药桶。
地面满是坑坑洼洼的土地,似乎有人将这一片整个都犁了一遍,如今还活跃的江湖人,保准每一个都是满载而归。
南宫凡只要起点坏心思,逮住一头肥羊褥,保证不虚此行。
可两人更想进入天器城之中。
名城的人一般都高傲得不屑于掩饰身形,如今要进出天器城只有这一条路,不管是出去办事,还是前来支援的名城人都有。
末朝就轻松了,包围这里,只管杀就行了。
可单论巅峰实力,还是名城独占鳌头,名城在发现末朝想真个完全困住天器城时,不忧反喜,末天玺这不是把末朝强者摆在他们面前给他们杀?
可一接触,他们却发现错了。
单兵作战能力弱的末朝人竟有了战阵加持,哪怕用得蹩脚,默契显得还不是那么足,可都是传说强者,这般威力提升下来,还隐隐在交手中占据上风。
名城老祖“贪生怕死”绝不会踏出天器城半步,哪怕出来也是极为隐晦的溜达一圈。
哪怕日月宗这些宗门势力也有合击手段,可毕竟这些人中只有寥寥一两人才是他们弟子,其他都只是仆从,压箱底的东西根本都没教给他们。
名城罕见的处于下风。
南宫凡打量着前方纷乱的战局,哪怕这些末朝之人对战阵运用不是太熟练,可战阵毕竟是战阵,能根据实力将其中的每个人都提升不止一个等阶,这大大弥补了战力。
当然,南宫凡只是瞅上几眼,就明白了这战阵与陈明他们相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将他们放在一起比,完全是对陈明等人的侮辱。可这也难能可贵了。
若非名城老祖留下的禁制,怕是不少名城仆从得丢盔卸甲的逃跑,可在生死威胁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杀,说不定还能冲出一条活路出来。
南宫凡想起末天玺借助百万将是形成战阵,应该也只是借用了其中战气,可百万战气下来,末天玺怕是比旁边的豆凝蝶还要恐怖。那是真正触及甚至超越天道极限天花板的能量。
也好在天道针对的是个体实力超过那条红线的人,对这般施法只是压制,并不会直接降下天劫。
得到古王者传承的末天玺,似乎已经看破了这星空界天道的不少规则,正在借用其中。同样王者必须会的东西也玩得越来越溜起来。
比如借用战气,以前的末天玺绝对不会,这却是一个真正王者的其中一块敲门砖,而另外一块敲门砖就是有关国运的了。
从南宫凡最后一次见到末天玺来看,他怕是也有了一定基础。
这是一个注定要成为王者的人。或者说,如今就有王者雏形的人。他最近一系列所作所为只是在为他的宏图霸业添砖砌瓦,统一地球、征战星海,以此让自己蜕变成为真正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