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笑。
因果轮回所谓阴阳?初心不变?良善未眠。
师父在玉石台的五面各画上了不同的符号?都是用血写成。我抓起师父的手指看?发现有好多伤口?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易可贴给一一包好。师父没动?任由我这样给他摆弄。
之后?我们静静站了半晌?玉石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师父从包里拿了一根骨头?细长如绣花针?他拉过我的手?犹豫了一下:“小佛?忍着些。”我点点头?“师父?扎吧?我怕鬼?但我不怕疼。”师父点了下头?用骨头在我每一节多出来的指头上?刺了一下。
钻心的疼!
“小佛?很疼?”师父边问?边用力掐我的手指?以便弄出更多的血。
“还テ还好。”我挤出几个字来?“不…;…;疼。”
医学上说人的痛阀是相同的?意思是人体感受到疼痛刺激的最低强度的值是一样的。比如对于热水的刺激?痛阀是50度?低于这个度热水就起不到疼痛的作用。但是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反应能力的差异则很大?会随着心理和环境因素放大或缩小。
我从小又怕鬼又怕疼?就是属于那种对于疼痛特别敏感的人?觉得被蚊子叮一下都疼得很?又因为爸妈不在身边?所以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很少受伤。
此时?师父专门用骨头扎我?我真是痛得想哭了?可嘴上又不能明那样显得也太娇气了。
血出来得差不多?师父握着我的手?像家长控制自己的孩子去练字一样?一笔一画地在玉石台上书写了一个符文。
刚刚写完最后一划?那玉石台立即震动了起来?才不过短短两秒?“卡”一声巨响?生生从中断裂开了。没有任何尘土扬起?那玉石台成了两半?台底出现了一个青布长衫的男子。——正是之前我们见过的虚影。
他上着中长曲裾青衣?广袖云边?下身是件深色的长裤?腰间施钩革带?一头长发在身下铺展开来。脸上五官很模糊?像是蒙了一层白雾?不过他头上的角却是一览无途地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打量着青衫公子:“师父?他怎么会长角呢?又是怎么死的?”
师父摇头:“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封印在此。”说着探手到那人的脖子后方?取出了一朵赤红色的牵牛花?与普通的牵牛花不同的是?在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个类似于脸谱的白纹。
“师父?我们找的就是这朵么?”
“嗯。”
师父将花装进背包里。
我不解地问师父?一朵牵牛花能有什么作用?师父说在阳间?这花叫牵牛花?可是在阴司?叫魔鬼夕颜?因为它是靠阴气生长起来的?代表同心结。
魔鬼夕颜?我好奇地念了一遍。
在我们老家有一个关于牵牛花的传不晓得跟这个魔鬼夕颜有没有关系呢。
传说是这样的——
在一个古老偏僻的村子里?有一座伏牛山?里头住着一头灵兽?每到夜里?灵兽就开始嚎叫?村民们都很害怕。有一对孪生姐妹胆子很大?心地也善良?她们觉得这样被灵兽恐吓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到山上去?寻找那只灵兽?祈求它放过大家。到达山顶?姐妹没有找到灵兽?只找到了一只银子做成的喇叭。姐妹们把喇叭带回村子?结果到了太阳下山之后?那银喇叭变成了一头怪牛?在村子里面作乱?一连生吞了好几个村民。
村里有位瞎眼老爷爷?他说这怪牛是以前被高人镇压在这里的?山上被下了结界?这怪牛不能出来?除非有人自愿把它请下山。而把它请下山的这个人?就是它的主人?主人的血可以杀死怪牛。
原来?怪牛故意变成银喇叭?骗两姐妹把它带下山来。
两姐妹听闻后?很难过?于是双双拿刀捅进自己的肚子?用滚烫的鲜血?来治服这只怪牛。
怪牛被治住了?两姐妹香消玉殒?变成了两朵鲜红鲜红的花。
村民们为了纪念两姐妹?把这花叫做牵牛花。
要说那怪牛也奇怪?被治服了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哥?他日夜守在两朵牵牛花的旁边?神色凄哀。后来?怪牛化成的小哥死了?尸体化成了养料?将这两朵花滋养得极好。
“呼”地一声?一阵风猛地吹入洞内?白玉石台里的青衫男子被风一吹?就这样化成了千万片?然后一抹半透明的魂魄在原处显现。在魂魄的四周?飘浮着“多”字型的了?密密麻麻。
师父这是古代的一种咒术?不仅能困人?还能困魂。
没有再理会这些?师父牵起我的手往洞外走?上了台阶?一阵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空气中传来丝丝臭味?犹如下水道那种味道。
出了树洞?外头仍然有月光清辉洒下?白如霜。阴木藤不再如先前那般静止不动?而是一团一团像粗电缆一般绞在一起?有些单独的?上面便挂着一坨黑漆漆的物体?呈人体形状。整个画面看上去十分诡异?完全没有了先前美好的姿态。
我吓了一大跳?紧紧躲在师父身后:“师父?这些阴木藤怎么了?”
师父将阴令剑抽出?用剑尖去碰阴木藤条?在还相隔五公分左右的距离时?那阴木藤条像是感应到了一般?自动朝剑上蹿来?飞速地在剑身上缠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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