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离开了,这是她自化为人身起,第一次离开白燕,独自一人出去闯荡,白燕自不放心,叮嘱了许久。
小院离了青雉,却显得冷清下来。好在几人反而更加忙碌,一时也没时间感慨青雉不在。
濂王在京城,凭借浑不吝的性子,出入军营之中,喝酒赌钱,又能放下架子来比武,也是结交了许多的人手。挑选之时,却是选定三点:一不要京城人士,二则是郁郁不得志者,三便都是底层实际领兵的人。
不要京城人士,很好理解,鄞州之中遍布鄞川信众,不好分别。而十余年间,胡省荣结党经营,党同伐异,凡不跟着走的人,哪里有出头之日?
所以其实二三两点也可归纳为一,非是濂王不愿结交上层,胡省荣十余年经营下来,朝中哪里还有其他人立足的机会。
赵周二人没到京城之前,每一次濂王出去,都是小心翼翼,须得眀灵遮掩,而底层结交众多,所以一月下来,也没见着几个。也正因如此,眀灵才向白燕求助。
赵之安与周若望,本就是忠义之人,原本还对朝堂抱有埋怨,而今被濂王点破缘由,自然是愿意出力的。
二人每日在家温读文章,每有眀灵传信,白燕告知二人,便出去与信息中点名之人联络。
也不用怀疑什么,每次联络,说的祥尽,濂王也交代过与之联络的方法,两人化身濂王使者,见了许多人。
这些人遍布京中各大军营,大则偏将参将,小至校尉百户。各人手中,皆有数十几百可靠之人。两人见识下来,无不感叹濂王结交之广。
这一日,白燕还没收到眀灵讯息,赵之安与周若望,各自在屋中温习。忽然之间,三人都觉得身子一顿,便化作三道白光消失。
等再看时,三人已到京城郊外。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眀灵,杨绩。
正在好奇,不知何人有这大神通,将他们一齐召唤到此,就见一道青衫身影出现,面带微笑,
“诸位,好久不见。”
几人都面路惊喜,一起行礼。
“褚先生!”
“拜见主上!”
褚严向前两步,环视一遍,“京城之事,我已知晓。眀灵,做的不错!”
眀灵得了赞许,也是暗自高兴。就听的褚严继续说道:“如今京城之中,看似平静,但隐藏危机。但这大胤气运还长,可笑那鄞川,因着一句癔语,便昏了头脑,合该取死。”
眀灵与白燕听了,自无表情,二人都知褚严之能。而那濂王,因眀灵关系,也自知晓褚严能耐。却同赵之安,周若望一般,喜不自胜。
“而这大胤,同时也关乎于我,几位连日奔波,我自然知晓,便不再隐瞒。我乃天庭之主,号天帝,代天道行走。”
眀灵与白燕同时躬身,齐声恭敬喊道:“拜见天帝陛下!”
其余三人则震惊不已,一时间却无话语。
“醒来!”
褚严一拂,还在震惊中的三人顿觉灵台清明,都缓过劲儿来,一时之间,觉得头脑清晰,人也放松不少。
“见过天帝!”
三人神色肃穆,同时一礼。
褚严也不避让,受礼之后,才接着说道:“其后之事,我也知晓,说予诸位,且仔细听好。”
诸人目不转睛,一起看着褚严,只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