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踩着大蛇等了一阵，见确实没了气息，白燕这才松开爪子，从蛇躯上跳下。

等站稳了，重新化作人形，却是微微一晃，方才几乎用尽全力，才将这大蛇制服，颇觉得疲惫。

“姐姐，方才我干得不错吧！”

青雉也恢复人形，笑声清脆，跳跃着来到白燕身边。

怜爱的看了青雉一眼，白燕温婉一笑。“这次你却出了大力！”

得了赞许，青雉洋洋得意，好不开心。

白燕看了看远处站着的赵之安二人，迈步走去。

“多谢，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白燕姐妹刚到跟前，赵之安与周若望便连连行礼，虽然方才白燕青雉显出原形，二人自也看见，不过既然救了自己，断没再害人的心思，所以虽然还是妖，两人却也不怕，反而很是感激。

“不需谢，也是有你救命之恩在前，方才有此番缘法。”白燕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于乡间救下的白燕。”

赵之安一愣，回忆片刻，那时正是乡举落榜，心情低落之时，行在回家路上，却见一只白燕躺在路上，奄奄一息。想到自己处境，难免生出恻隐之心来……

想到这里，赵之安惊讶的张大嘴来，“你，你就是……”

白燕点点头，“此次前来，却是得了褚先生提示，同时也为报答救命之恩。等护你二人平安进京，我也算了了因果。如此我姐妹二人也可安心回山修炼。”

赵之安听了，又是连连道谢，却不提自己救白燕的恩情。

在路边休息了片刻，看看夜色，大约已到四更天，距离天亮也不远。

经过这半夜的折腾，赵之安与周若望也歇了在此地休息的心思。便想连夜赶路，而白燕自点明缘由，将话说开，自是一同上路。

借着月色，几人一同向京城行去。

……

千里之外，就在赵之安落险之时，京城的濂王府中，同样有两道气机交锋。不过下人们只是觉得空气有些凝滞，并不知有人拜访。

眀灵所居的客房之中，不速之客到访。

两人相对而立，来者正是鄞川，不过此时收敛红芒，再看去，不过一个平凡老者。

“怎的，还要再来做一场？”

眀灵无甚惧意，笑嘻嘻的问道。

“你我之间，神力相若，再打几次怕是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

鄞川摇摇头，神色淡然。

“我今次来，是想与你讲一讲道理。”

“唉，俗世帝王之争，哪里有道理讲，除非你莫言干涉朝堂。”

眀灵带着褚严的命令来，自然清楚一些缘由，这般回答，已是拒绝的非常明白。

以鄞川之脾气，这般说话，已然将要爆发，说不得就要打了再说，不过这次，难得的没有生气。

“你且莫急，我自然有道理可讲，等我说完，你再做打算也可。”

鄞川说完，眀灵一副自无不可的样子，其实心中明白，若无褚严发话，二人自是不可能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