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被这样歧视,哪有使魔不疯的道理啊……”南斯苦笑了下。
“咕~”
哆啦a咕抬起翅膀,安慰似的拍了拍南斯的脑袋。
南斯反手把它抓进怀中撸了起来。
有一说一,猫头鹰小姐的手感超级棒,尤其是看着它一脸抗拒恶心的表情,撸起来更有感觉。
电车半小时后在屯门站停靠,南斯下了车,头顶着一只猫头鹰穿过小镇。
这里非常冷清破败,街道上正经人很少,只能看到零零散散地聚集在街头抽烟嗑药的精神小伙。
这些人看到南斯走来,明显投来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大概是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但他们也是很精明的一群底成混混,从南斯的装扮和体格上衡量一番后,悻悻地收回了恶意。
南斯爬上长长的山道,进入修道院广场,看到教堂门口的遮雨帘下垂着几条尖尖的冰柱。
雪这时候又随风飘了下来,附近的山林和房顶,道路和树杈都落满积雪,看着宛如一副灰白相间的水墨画。
“什么时候才是春天呢……”他深吸了口气。
空气比预想中要冷得多,五脏六腑像是瞬间灌满了冰水。
这是个乌云密布,阳光暗淡的冬日上午,阳光勉强穿过云层时已经被削成了粉末。教堂里光线昏暗,取暖炉的火苗红晕晕地照出神像的轮廓。
穿着修女服的蕾娜女士,在长椅上坐着。
她目视着神像,在沉思什么,嘴角时而漾出微乎其微的笑意。
“您在想什么?”南斯走进去。
蕾娜修女惊喜地回过头,天蓝色的眸子朝向他,纱巾下摇曳的金发就像是秋天的田野。
看到这张温柔甜美的鹅蛋脸脸,南斯心里小小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这就是纯洁修女的温柔疗法吗?
果然很强大。
南斯很期待有天能够枕着她的膝盖让她开导自己,那绝对是天下第二幸福的享受——第一是被女王大人用她可爱的小脚脚来踩。
“我刚刚在想,你会问些什么话?我又应该和你说什么好。”蕾娜修女用快活的语气和南斯说。
“要去忏悔室吗?”南斯问。
“不用,那样显得太正式了不是吗?”蕾娜修女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这边坐下吧,我的孩子。”
哆啦a咕细细地打量着修女。
她有着张看着就很亲切的脸蛋,容貌显得典雅且聪慧,唇角一直都挂着影子般的淡淡笑意。那双眼睛像蓝宝石般好看,清澈的目光里,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暖意。
“咕~”
它叫了声。
南斯一坐在长椅上后,它就立马钻进了修女的怀里。
“呀,好可爱。”蕾娜修女又白又嫩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猫头鹰的小脑袋,侧头看着南斯:“这小家伙哪来的?它有名字吗?”
“半路捡的,叫哆啦a咕。”南斯回答道。
“哆啦a咕?好奇怪的名字。但很好听呢……”
蕾娜修女笑了起来。
那笑容,让猫头鹰小姐想起了没被女王捡到的鹰生。那时还没长胖的它,住在森林里,最喜欢在阳光能照到的树梢上打盹。眼前修女的笑容,就使得它想起来透过繁密树叶漏下来的阳光,是一种可以驱散黑暗和寒冷的温暖阳光。
“咕咕~”
哆啦a咕肆无忌惮地在她怀里卖起了萌。
“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件让我有些不痛快的事……”南斯屁股挪了挪,更靠过来了点,说起了电车上碰到的那对母女的事。
蕾娜修女温柔恭顺地歪头倾听。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她那美丽的金发,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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