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了就这点不好,还没谈价就被人家知道了底价。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都是信得过的,不至于黑吃黑。
拉住木贞坐下,她仰着头,哼哼不停,好似斗赢了的小母鸡。
“你真知道那物事的来历?我记得你明明不知道的。”林白先要把行情说明白。
“我总有法子给你问来。”木贞十分自信,“我与老叔不同,老叔其实在家里不太受待见,我却是得了家中长辈许可的。上次你也见了,我能与家中长辈联系。”
“你家老祖是鱼儿?”林白想起乘风子曾言,登木求鱼知我拙,循窠觅兔笑君疏。
那兔自然是应在玄**主身上。登木求鱼,如今木妖和木贞都姓木,鱼儿怕是应在木家老祖身上。
“这你都知道?老祖已许久未露过面了,家中长辈也没见过。”木贞打量林白,好奇问:“家中有严规,不得外传老祖之事,木妖老叔断不会多言,是谁跟你讲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林白笑了笑,又抬价道:“我说有法子求到散落的那物事,其实并非胡言乱语。”
“那你总归是要去我家的,到时还需我来引路。”木贞眨眨眼,又有几分风骚。
“此行在何处?凶险有几分?”裴宁看向木贞。
木贞也不把林裴当外人,当即取出地理图册铺开,沿着山脉指向一处,道:“这是一位化神老祖的仙陨之地,没甚凶险。”
林白细细看着那处地方,心中隐隐生感,福祸相依,似该去那地方,又不该去。
只是那感觉飘飘渺渺,似连似断,并不十分真切。
“召集了几人?可还靠谱?”裴宁最知林白,当即看出林白动了心思,便知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出来混这么久,还问这种问题?”木贞面上有笑,道:“哪有十分靠谱之人?是吧,裴师妹。”
“你出来混这么久,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裴宁嗤笑出声,“既入险地,不说知彼,至少也该知己。木师姐,你是一等一的人物,不知是否曾入绝境,又是几次靠手中重宝,身后长辈渡过的难关?”
木贞不笑了,瞪着裴宁,旋即笑道:“裴师妹,你男人可是被我数次救过,收入裙下多次。”
“我玩腻的东西,你也要炫耀一番?”裴宁道。
“好了好了。”林白擦了擦额头汗,隔开两人,岔开话题,扯起正事,道:“化神仙陨之处,必然有诸多关窍。我辈金丹岂能擅闯?怕是不妥,最好能有一二元婴援手。”
“你能招来元婴助阵?再说了,找来了又能保证人家不吞你的东西?”木贞嘲笑。
林白沉吟不语。要是先前,指不定能忽悠一番月下蟾。可现今月下蟾高升,木妖又需静养,还真……诶?杜觉明能不能借来?
“你是在何处遇到的乌木谦?又是如何跟他认识的?可遇到了高元元等人?”林白问。
一听乌木谦大名,木贞失笑,当即讲了起来。
原来那乌木谦也是个机伶的,北上之时,遇了一元婴妖兽,一行人走散了。
乌木谦逃脱升天之后,来到北荒域地界,他也不去找同门,更不去打听天问派的事,只四下里转悠,待在一处坊市混熟了人情后,寻了一家金丹宗门,以散修身份当了客卿。
本来日子过得潇洒安逸,可北荒域这地方的修士好斗,小宗门打架是常有的。那金丹宗门遭了难,乌木谦仰慕杜觉明风采,眼见打不过,拔腿就走,结果还是被人埋伏了。
乌木谦受了伤,昏头昏脑的闯进了木贞修行之地,被阵法给困住了。
木贞抢了乌木谦的储物戒,见其中竟有姜家令牌,一问之下才知道乌木谦竟是姜行痴爱徒。
而后木贞细细询问,乌木谦老实回答,什么事都给交代了,他也不知木贞和林白的关系,反正是有什么说什么,连邹宓和林白私会双修的事也说的头头是道,跟亲眼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