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蟾带着林裴二人来寻人援手,结果被三言两语拉着入了伙。
既然决定留下来,林白便不再多想,又向木妖打听贞姐下落。
“那丫头闲不住,现今也不知去了哪儿。”木妖笑道。
林白本想着贞姐也能来的,至少多个知根知底的帮手,没想到却没来。
也没甚好问的了,因着还要再等一人,林裴二人作为小辈,洞里待的不自在,便出来转悠。
从千余丈深的湖底出来,俩人坐在湖边闲聊。
“乘风子前辈问了些师父之事。”裴宁传音。
这不希奇,陈天人剑破孔枢,名声早传到了北荒域。
元婴就在屁股底下,俩人不敢说些出格的,只谈些废话。
看那乘风子的风范,此番应是以他为主,甚至此地就是他发掘的,而谢青玄与木妖为辅。
至于秘境之中有什么,诸人所求何物,也根本不知道。
而那乘风子言语颇有几分向老祖的气度,怕是距离化神也不远,手上必然颇有能耐,且足以为之自豪的。
林白也不知道乘风子来历,邹宓事前没提过,也不敢去问月下蟾。
在此间转悠了一圈,熟悉了地形,这方圆十余里内应是处在阵法之中,阵法玄奇,有遮掩幻化之能,还能隔绝探查,已然自成天地。
此间鸟语花香,灵地品阶也有四阶之高。
反正要等人,林白便让裴宁静修,自己守护在侧。
此间灵兽大多生有灵智,过了几日,便有蛇鹿一类衔来灵花异草,想求索丹药;龟鳖之属送来花贝卵石,也使劲儿讨好。
林白见灵兽送的东西都一般般,还是秉着助人成道之心,散出了好些丹药。
可这些灵兽竟不知感恩,反求索无度,林白也不敢把虎狼丸拿出来,就作势训了一顿,但这些灵兽精的很,见林白是个老实人,更加猖狂,甚至衔来块破石头就想换丹药。
没法子,林白摸出狐狸尾毛,高阶灵兽气息散开,就把那些个灵兽吓得一个个跑的远远的。
可过了几日,那些灵兽窥到林白不敢动手,竟又上门讨要。
“转轮前辈,要你点东西怎么了?还是我带你进来的。”
“老獐我祖祖辈辈在此过活,就没见过转轮前辈这样抠搜的修士。”
仙鹤和那老獐子带头,领着一群虎鹿狐虫,竟要行逼宫之事。
林白都气笑了,这群家伙畏威而不畏德,当真让人气愤。
没办法,林白炼了一炉丹药,说什么最喜獐子,是故丹药八成给了红皮獐子,其余灵兽只得了两成。
连续分了几日丹药后,此间灵兽就打出了狗脑子。
林白早早布置下阵法,再也不见这些灵兽了。
过了半个月,月下蟾也出来了。
“老祖!”林白一副关心模样,“老祖,先前不方便说话,敢问伤势可大好了?此番秘境之事,怕是凶险极多,老祖……”
“放心,我自保有余。”月下蟾轻轻摆手,她面上略有苍白,双眸中有几分忧郁,只看着天边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白就觉得月下蟾不太靠谱。
遇的元婴多了,林白见识也多了,如姜行痴那般擅谋心计之人少之又少,如陈天人那般一力破万法的更是独一无二,大多其实还是顾大娘那般多勤修少交游的。
元婴自然没傻的,可到底是有高下之分。
难怪你能邹宓聊到一块儿,俩人都是不爱琢磨事儿的。林白其实更愿意跟月下蟾打交道,毕竟人家坏心思真不多,如上次那般幻术试探也是寻常元婴都会做的,实属正常。
“老祖,乘风子前辈什么来历?”林白好奇询问,这一次要入玄**主的旧居,不能知彼,也该知己才是。
“乘风子自称是散修出身。”月下蟾倒是也不隐瞒,“他如今已是元婴后期境界,六百年前忽然冒出来的,与各路同道都有往来,曾周游北荒域,算是交游广泛。”
确实交游广泛,可也太广泛了!不找域内修士,反找了谢青玄和木妖,即便他二人确实有能耐,可想必乘风子的人缘也不是太好吧?
林白好奇的等下文呢,月下蟾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林白是真没脾气,可这也没法怪月下蟾,人家是真的冰宫仙子,交游极少的。
“老祖,”林白又换了问题,“敢问等的那位前辈何时能到?”
“元婴谋算,等个十年八年也是寻常。或是三五月至,或是三五年,莫要放在心上。”月下蟾还是不知道,“你且静心修行便是。”
“是。”林白乖乖应下。
“你身负怀缺道主毁灭之意,又修淬体之法,技艺在同道中自然是佼佼者,可一旦入了其间,就更需小心。”月下蟾是真没把林白当外人,细心的叮嘱。
“老祖……”林白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月下蟾不再多说,挥袖离开。
既然如此,林白便不做他念,静下心来修行。
来到石盘之上,便见一缕碧绿,顾大娘的链子还在。月白汹涌,秀秀又有长进。
心念一动,石盘上场景变换,雾气分开缝隙,月白涌进,给秀秀报了平安。
继而枯坐沉思,自打上次闭关,来到金丹五层后,就一直奔波劳累,如今算是得了空闲,能静修一时了。
自打结丹后,林白在同辈间进境不慢,可自己毕竟有石盘相辅,却因因事务太多,要修混元淬体之法,要参悟刀意,炼化葫芦,修为进境到底还是慢了些。
但成就却没多少,摒弃了纯粹之意和地火之意,意图求与自身相契之意,却一直不得,只能借怀缺道主遗留的刀意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