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前准备(2 / 2)

他取出一令牌,接着道:“你与杨少安,顾九重巡视地方,协调各处。防备有无知之辈或鼓动,或逃窜,乃或欺压弱者之行,稳住军心。以你为主,执此令牌行事,筑基修士可先斩后奏,金丹修士犯军律可报与我来。”

说完,把那令牌递给景思退。

景思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姜老祖的法眼,可也不敢推却,只得上前恭敬的接下。

然后姜行痴又点了林白和孙十七的名,让他二人随行在侧。

这孙十七不是别人,正是天衍剑宗之主,已故元婴孙抱朴的后辈,是一年轻女金丹,也是剑修。

自打孙抱朴没了后,天衍剑宗失了主心骨,一群人在争掌门之位。

这孙十七却没多掺和门中事务,直接带着一批亲族来投,说要为老祖报仇,是以得了姜行痴赏识。

待散了会,姜行痴带上林孙二人,还有一个姜小白,便往万寿山而去。

“万寿山福地自不是黑风山能比的。”姜行痴和善笑着,指着前方冰封雪域,“此间灵气浓郁似水,无穷无尽。再以极高手段布下阵法,即便常年开启,万寿山福地也尽可支撑的住。”

“想必谢前辈已有破阵之法。”林白笑着问。

“不错。谢青玄大才,其人有通天彻地之能。”姜行痴言语中对谢青玄极为钦佩,负手看着万寿山的霜雪,“阵法之道,借人借地借天地大道之力,即便玄妙无比,总归是人力所为。谢青玄已有破阵之法。”

他不再多言,带着三人绕着万寿山细细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看出了端倪。

反正林白是没瞧出来。虽说修习入阵一书,可到底境界所限,眼界自然也差了些,只觉万寿山为冰雪封禁,即便有迹可循,也难寻破阵之法。

又过十日,姜行痴见景思退三人已将北伐军整顿完毕,便命林白将夏荷带来。

夏荷先前骚扰货船通道被林白诱捕,已关了许久。

此人被关押其间,不求饶,不求死,不求降,也很有意思。

“你是夏予丰后人,我敬其为人,放你归去。”

姜行痴十分和善,道:“你既是林转轮擒来的,便让他再送她回去!”

说完,姜行痴又传音叮嘱。

林白没法子,当即抓住夏荷肩膀,往万寿山而去。

“乌木兄何在?桥山故人来访!”来到近前,林白喊老相好的名号。

万寿山冰封大阵开启一角,乌木谦黑着脸出来了。

他见林白手提夏荷,身后远处有许多修士远望,而自身后面也是一群人看着,他没好气道:“你有何事?”

“夏道友在鄙处做客日久,愈发思乡,便央我送归。”林白将夏荷丢了过去,反手取出羽扇轻摇。

乌木谦接过夏荷,稍稍一看,就直接丢给身后的人。

“转轮兄仁义!”乌木谦到底是脸色好了些。

“不过是看在乌木兄面上罢了。”林白笑。

“你还有何事?”乌木谦皱眉问。

林白笑着行了一礼,高声道:“我桥山姜老祖有言,贵派孔前辈道法通天,一战灭杀五元婴,实乃惊天动地,不敢再与争锋。又知贵派人才济济,胜夏荷之人不知凡几,惟愿明日摆下擂台,双方各出三金丹,一比高下。”

乌木谦听了这话,立即道:“自当奉陪!”

次日,双方在松鹤山与万寿山之间划下地盘,也无元婴到场,主持之人乃是景思退与乌木谦。

双方观战之人极多,十数个金丹,上百筑基修士。

己方三人是姜小白、杨少安和破云子。

自日出打到日落,姜小白重伤落败,杨少安直接被打到昏迷,唯独破云子干脆利落的赢了一阵。

景思退交了赌资,又邀乌木谦明日再战。

到了明日,己方是高元元、石青蓝和孙十七。

这一次倒是好了些,高元元大胜而归,石青蓝与对方拼了和局,孙十七差点跟对方同归于尽才博了险胜。

如此一连十日,先是金丹打了三天,后面都是筑基上场。

因为越来越热闹,双方近前观战的人愈发多。战到激烈处互相谩骂不休,可到底有一众金丹压着,还算和谐,有好事者甚至开了盘口。

这是难得的盛况,但凡有上进之心的都要上去斗上一斗,盼能有些进益。

曲如意和黄如花也跑去丢了脸。因着黄如花自承是仙子劣徒,更是被人家往死里打,即便有青蛇相助也是被打的一人一蛇乱窜。

林白还让俩徒弟和独孤靖也去试了试,人家早知姜鱼和妙妙的跟脚,上来就以命搏命,把两个丫头揍的不轻,独孤靖也顺带落了败。

“哎呀,还好我押了自己输!”妙妙脸皮极厚,她还要找姜鱼,却被人告知姜鱼羞愧难容,已回去受罚了。

妙妙没法子,也不顾嘘声,单独到北伐军开设的盘口兑了灵石,然后又拖着伤躯去到守天阁那边,“我也买了你们的!要讲诚信!”她见对方不想兑,就说人家没诚信。

没法子,守天阁的人捏着鼻子给兑了灵石,

“过来吧你!”也不知是谁喊来了朱见羊,反正是火冒三丈,一见妙妙就提溜着回去了,显然要动家法。

如此连番比斗之后,景思退又邀乌木谦军阵比斗,双方各出三千修士,五个金丹。

乌木谦自然接下。

如此双方斗了一阵,死伤没几个,好似闹着玩一般。

而后又逐渐加码,先是五千,再到一万。

刚开始如同儿戏,可随着越打越凶,双方血性上来,便开始拼死而战。

这般打了数场,双方死伤惨重,金丹共死了七个,筑基死了六十多,练气修士死了近两千。至于伤重者更是不可计数。

松鹤山和万寿山之间的战场上血迹遍地,残破的法器飞剑无数。

到了这会儿,双方才终于想起来,此番是死生之战。

过了十日,自南方来了一道遁光,小打小闹一般的军阵斗法被喊停。

林白去跟景思退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来者竟是九阴山元婴郑野河。

又过两日,合欢宗花宗主、天火城祝城主登门,随后大部修士还在后方。

而后虚云门薛流风,古阳派古藏松和清心玄门梅凌寒,依次到来。

先前养伤的诸位,桥山顾倾水、九遮山离火道人,黑风山孟山禾,石氏石化玉也都来了。

如此一来,再加上桥山姜行痴、杨养心,云霞宗云无咎和九遮山杜觉明,总计十四元婴。

而且这还是明面上的。另有桥山之主未到,周回山旧人谢青玄也没来,爱凑热闹的狐狸也没动静。

没人知道姜行痴许了什么条件才请来这么多人,反正压顶之势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