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继而褚佑仁急切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大伯,不好了,见鬼了见鬼了,林力云这小子竟然还活着。”
随着话音的传出,褚佑仁更是直接推开房门闯入了房内。
“大伯,”褚佑仁下意识的请示,回过神却见翁琴满脸春红的依偎在褚宣鹤身侧,哪里不明白二人状态,当即羞窘着脸赔歉退出了房门。
褚宣鹤板着脸斥责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林家都没落成什么样了,区区一个后辈,活着便活着,慌什么!”
说着便要起身朝屋外走去,当面再教训教训褚佑仁一番。
却是被翁琴一把拉住了手腕,“宣鹤,那林力云好似就是同佑薇定下过亲事的那个后生。”
褚宣鹤闻言眉头一蹙,脸上闪过几分烦心,但很快便坦然哼了一声,“此般亲事是建立在门当户对的情况下,也不看看他林家如今什么境况,料他也断不敢也绝没脸再提此事!佑薇这丫头于我褚家有着重用,也断不会同一个落魄家族的废物结亲。”
翁琴摇了摇头,“此人于这节骨眼突然冒出,不可全然无视,我们还是需做些准备。”
褚宣鹤面露不屑,“区区一个小人物,何须挂怀?”
翁琴忧心分析道“若他拿着同佑薇的亲事上门找茬,想为林家搭桥,攀附我们褚家,可不太好处理,若是直接一脚将其踢开,不免有损我们褚家名声,而若出面解除这门亲事,也不免会被外界说叨我们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终究要设法妥善处理为好,若为了此事惹得洛二公子不喜,那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了。”
褚宣鹤听得洛天福之名神色变得慎重了许多,转念点头道“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个理,洛二公子虽说可能不会在乎这些,但洛家断不会容忍他作出抢夺他人妻子这等违背家风的事情。我们想借佑薇攀上洛二公子这条线,还需将这门亲事搅黄才行。”
“此子,不能留!”
翁琴的声音变得异常清冷,在事关褚家发展一事上,她甚至比褚宣鹤还要上心和在意,心思也更为深沉,因此这么多年才稳稳的坐着家主夫人这把交椅。
门口的褚佑仁听得房内动静,背着身子急道“林力云自回林家后以铁血手腕整顿了家族,他现在已经成了林家少家主,身边有着钟三笑这等高手守护,轻易杀不得他了。”
褚宣鹤脸色一沉,“他非死不可!”
考虑到自己修为近日来有着突破迹象,不适合于此节骨眼动武,转而朝褚佑仁吩咐道“去请邪吟太岁偏厅一见。”
“大伯,”褚佑仁急道“太岁大人可是请来对付青山宗主的,此般让他去对付林力云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上回太岁大人失手后可曾有过交代,我们给付的酬劳,他只会最后在出手一次。”
褚宣鹤严肃道“青山剑宗如今已宣告入得宗派势力界,你同他之间的恩怨暂且放一放,要对付一个宗门,单是邪吟太岁一人也并不够,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掉林力云这个烫手山芋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褚佑仁苦闷着脸只好应下,委屈的道了一句“这回他该不会再失手了吧。”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渗人的笑声传入了褚佑仁耳中,吓得他顿时汗毛直立,浑身冷汗狂冒。
回首,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在他身后。
“上回,是那小子命大,幸得清修禅宗的禅师路过!”
邪吟太岁沙哑冷漠的声音响起,“老夫答应再为你们出手一次,若再杀那人,那人定必死无疑,当真要切换目标?”
褚宣鹤略显忌惮的看着门外的黑袍,郑重点头道“还请代为诛了林家那小子。”
“可!”邪吟太岁沉声道“记得答应本座的剩余酬劳,事成后来取!”
褚宣鹤看着消散在门外的那道黑影,神色这才得以松下来,心有余悸道“此般危险人物,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翁琴有些担忧“此番为了请邪吟太岁这号人物,我们褚家消耗了不少源石资源,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延缓了不少发展的节奏。他若真的为我们解决了麻烦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再次失手的话……”
褚宣鹤眼神制止了翁琴继续说下去,严肃道“若非看在我们褚家还有些权势的面上,他在上回失手后,便该讨要余下的那部分酬劳,眼下答允我们再出手一次,已算道义,断不可对这样的人物要求太多,若是激怒了这种不按规矩的亡命之徒,我们褚家可折腾不起。”
翁琴点了点头,遵从道“那妾身回头便去准备剩下的源石,惟愿他此行能顺利吧。”
褚宣鹤笃定道“放心吧,邪吟太岁何等存在,对付一宗之主尚且险些让其陨落,区区一个林家小辈,断无活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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