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你這樣對評委說話,不擔心扣分?」
「滾。」
「我可是會扣到零分的。」
「明天就是決賽了,我真沒心情跟你玩。」從琴川的站姿,可見她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趙墨取,你,現在、馬上、立即離開我們這!」
本來嬉笑的臉突然冷下來,輕聲重覆那讓我受傷的片語:「你,我們?」
我沉色道:「告訴我,我們是什麼時候變成我和你的?。而你和他,又是什麼時候變成我們的?」
她抿唇,看出窗外,迴避我的視線。
「琴川,你只管記著,這次我絕不妥協。還有」在躍出車窗前,我背著她留下一句:「興許那不是最后,但,明天還是加油吧。」
評委取得節目組消息,因為上一期冰湖的中場賽收視率極佳,希望盡量在決賽中冠以雙冠軍,再進行一星期的加時賽。
其中大獲好評的隊伍,是兩組旗鼓相當的跨國情侶。
溫柔內斂的,「琴川漢特」。
活潑搞笑的,「蕾拉夏亭」。
我回頭,燈火明亮的大巴在夜色本應格外溫暖,可在在我雙眸,只看到或深或淺的黑白,我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直到手提電話響起才離開。
*****
我拍卡走出營地閘門,解鎖,探身進車廂。
「雖然我略知曉那場實驗,但無法確定是否為實驗的後遺症,還請親自問之博士。」
「好的,謝謝您。」我對電話另一端的醫生說。
在環球定位屏幕上輸入剛收到的地址後,我發動車子。
駛出了迴旋處,轉角時,我倏然發現前方有一個黑色的路障企牌,我匆忙中把往左側倒去,車輛險像環生地兜了半圈,往車路旁的暗處衝去,被樹木半掩的那原來還有一輛停泊的車
「畢」偏調的剎車聲,最尾的音符像號角一樣無限延伸
直到剎停於車輛數厘米前。
「呼。」我的前額伏在駕駛盤上,胸腔是半堵塞的喉管,有一下沒一下地吸入空氣。
我深呼吸,仍伏在那,伸手在車頭小櫃翻出一個藥盒,吞下數顆止痛藥。
自從四日前想起一切後,頭痛的情況越趨嚴重。
險些撞上的車,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衝了過來,用力敲了敲我的車廂。
中年男人用德文地一股腦地駡了一大頓,我什麼也聽不懂,只看到他中間兩只門牙分得有點開。我下了車,邊鞠躬,邊用英語道歉。
意會到我不懂德語後,他改用英語,夾帶髒語地破口大罵:「搞什麼飛機?這麼大的路牌,你是瞎了沒看見?」
此時,另一個人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吃驚地喚:「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