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折轉身子,我臉色變得澟然,譏笑著問。「聽說了那個傳聞了嗎?你是指在海上發生的那個,還是在醫院發生的?」
琴林看著他,說:「別再這樣做。」
「你奈何得了我嗎?在這撥款的節骨眼上,諒你也你也不敢把我在醫院的事向父親告狀吧。」想到冬城現在的模樣,我狂暴地踢摔了椅子,挑眉問。
琴林平淡地笑著,說:「待會兒我會替女兒辦驚喜的生日派對,你也來吧,冬城會參加。」
我咬唇,鮮血一下子就滲了點出來,盡管愧疚和對弟弟的想念早把我淹沒,但我還是掙扎地閉口不語,默然離開。
「我看過CCTV。那日,是你搶了墨取的畫,替冬城擋下沸水的。別讓內疚使你失控,你要記著,冬城除了想念,從沒怪責你的意思。」
「你說的,只有現在吧,那將來呢?」我留下森然的一句提句,這問題我早己一遍遍地問過自己。但與其讓他將來更恨我,我情願從此不再參與他的人生,我用摔門這個行動,來告訴琴林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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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亭走後,琴林撥了通電話:「墨取,不好意思了,麻煩你支開冬城一下。」他嘆了口氣,回應另一頭的問題:「是的,冬城的哥哥來了,這件事,我盡量不想讓其他同事知道,就麻煩你幫一下忙了,讓他別太出格了。」
蓋上電話筒後,他閉目輕語:「一直憋著,鬱病是遲早的事吧。」
第三層,兒童遊戲病房外。
「你怎麼這麼快便來了?」墨取急急地跑近琴川,觀察到她的臉色,問:「你沒有事吧?」
「沒有。」琴川冷淡地回道:「只是待會有些事,就先把冬城送回來了。」
她牽著冬城正要往內走,墨取下意識用身子擋住他們。
「怎麼了?」她問,看見墨取異樣的神色,她想起了醫院近月隱傳的流言,她把冬城輕推進墨取懷,走向病房。
「不要進來!」甫推門,一件硬物狠撞在門上,逼得她不得不後退,多件硬物接踵而來,門瞬速又被合上。
病房內傳內大肆破壞的聲音。
「冬城,別過去!」墨取截住了正欲跑去的冬城。
「放開我!我聽到古大哥的聲音了,他終於來探望冬城了!」冬城用力想要掙脫。
「冬城,你聽錯了,那不是你的古大哥。」
「我不會認錯的!」
墨取手忙腳亂地用手蓋住冬城的耳朵,再把他摃在肩上,離開時,不忘敦囑琴川:「你大概也知道狀況吧,總之,別亂來!我去去就回!」
等到他們消失在拐角以後,琴川跑到一個飲料販賣機前,投進身上所有硬幣,清光智能卡的餘額,手像一個正宣洩情緒的鋼琴師,亂打在按鍵上。雜不拉的飲料從滿塞的投出箱滾了出來,她用臂彎攬住一大堆,大步地往病房奔去,途中跌跌撞撞又掉落了幾罐,她轉用腳踼,直到停在病房前,她雙臂一放,把全部飲料「刷」地摔落地上。
接著,她推開了門,把飲料一罐罐地往門蓬扔進去,硬物擲在門上的次數終於慢了下來,她乘著空檔,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