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胆敢吐露一个字,叫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刘道闻很果断的立下毒誓。他也在猜测陈观楼为什么会出现在偏远的金州,猜测对方来此的目的。但他并不打算将今日的偶遇说出去,对自己没好处。
所以立下誓言的时候没有丝毫迟疑,不用担心应誓。此刻,他确定自己不会吐露一个字。
“跟你打听一件事,你家主持什么来历?”
“来历?自幼在庙里长大,没有来历,他就是一介孤儿。上一代主持过世后,他以大弟子的身份继承了主持之位,众位师父都很服他!”
“他佛法精深?”
“以我看来,主持乃是不出世的得道高僧,比起京城的高僧也不差。”
“你很推崇他?”
“主持是有真本事的人。虽说主持的武道修为很一般,但在佛法钻研上面,有着独特的见解,很能发人深思。方圆几百里,每到初一十五,都有人不辞辛苦,赶上百里路来寺里烧香,希望能得到指点。”
陈观楼一听,心想大老爷莫非皈依佛教,成为信徒?
他有那么一点好奇,却没打算深究此事。
对于侯府想要做的事,未来的走向,他会关注,也仅仅只是关注。需要帮忙的时候,就顺手帮了。要说窥探其中**,真没这个想法。
临走的时候,陈观楼回头问了句,“你的仕途恩人,昔日魁首,江图身死,你有何想法?”
刘道闻又拿出和尚的身份,演上了。
这家伙切换身份,那叫一个丝滑。
他面对京城方向,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贫僧祝江施主一路走好。我会替江施主念七七四十九日往生经,希望来世安康。”
“你倒是有心。”陈观楼丢下一张银票,“香油钱!我也算是承了江图的几分好处。你替我抄写经书烧给他,给他带话,非我无能,而是朝堂诸公要他死。叫他想开些,好歹走得顺遂,没有受太多苦。”
“阿弥陀佛!狱丞大人果然是仁善之人。”
“少说些有的没的。今儿我仁善,改明儿你要是惹了我,我让你死。”
“狱丞大人放心,我别的本事都稀松平常,唯独知情识趣这一块,我不输任何人。狱丞大人要平安,我也要平安,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如此甚好!要是哪天活不下去了,派个人说一声,我在京城给你烧纸。”
“多谢狱丞大人!真到那一天,你可要多烧点。”
“别得寸进尺!”
两人都没说离别的话,陈观楼一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踪影。
刘道闻张望了片刻,心头砰砰乱跳了几下逐渐缓下来,长吁一口气,自嘲一笑,捡起经书,继续做他的和尚撞一天钟。
陈观楼连日赶路,路上没怎么停下来,两日功夫回到京城。
悄然离开,又悄然归来,貌似谁都没注意到他这段时间不在京城,都以为他沉迷温柔乡,腰折了,下不了床。
将东西交给大管家,事情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