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不过你所言甚是,我本不在意男女,可刚才你说而且怎么来着?嘿!其实你不说,我也料到呢,你是否想说,而且这孩子长的甚像我?哈哈哈”
笑声回荡,远在门外也可听到他们朗朗对话。
“去去,别得意,哼哼,他可是像他娘多一点呢,对了,你们给他起名了么”
“当然,我和小冰早想好啦!就叫他小鱼,鱼儿的鱼,以后哪,你就喊他张小鱼哈”
此时两人已听到一阵哇哇的大哭声。
“孩子,爹爹来咯,瞧瞧,哭的这般有劲,啊,孩子啊,别哭别哭啊,爹爹就来抱你咯!”
纵然他平日气度不凡少有失态,而且历来在他的那几个弟子面前总一副深沉样,不过在当下情形,竟也如小孩般高兴,打破了以往那威严状。
人生不易,难得一笑,况且此时除了小舞,那些弟子且都练功去了,失态一下又如何?
笑声,飞出了林院,飞出了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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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遥远的天空忽然由晴朗幻化成黑云,黑云杂夹着血色硃红,狂风隐隐飞怒,看似压城城欲摧。
又是什么,让老天如此愤怒?
“师傅,不好了,外面有事发生了!”
一个背负一把白色仙剑的古朴青年极速来到门房外,对房间里的张天轻道。他背后的仙剑隐隐闪灼着星光。
其实那青年早就来到门前有一阵子,只是不忍打扰师傅师娘,但想来事情有些严重,于是还是开口叫唤了下。
张天曾记得对他们嘱咐过,若是没事莫进这殿中来,一是他不想太过高调成为‘为父’这件事,因为这对孩子的未来或许不太有利。二是一想到若让弟子们眼见当为师的如此失态,平日那些威严且不全都打碎么。
其实凭他一身精进的修为,他是可以感觉到那天空的变动的,只是太过于专注当‘为父’这件事,以致全然不知身外事了。
“天明,不是叫你带几位师弟去后山历练么,怎的大惊小怪,莫非你仗着大师兄的身份就敢偷懒?”,一听到门外那弟子的声音,他立刻变回威严状,语气也调高不少。
原来门外那青年却是他的大弟子,叫‘陆天明’,也是这大青山一脉的大师兄。
此时一听师傅责怪自己,陆天明不禁面露急色。但他知道,师傅并非真正责怪自己,虽然平日那张脸老紧绷着,却是心底甚好,这些他们几个大弟子都是知晓。
他欲言又止,想往前挪步,又停了下来。看来,还是等师傅回话为好。
屋里的张天眼看怀中婴儿如天使般微笑,和躺在床上仙风美眸慎怪自己的妻子,两人互望了下,都笑了起来。他摇摇头,神情却尽露温柔之色。
他们身旁的小舞不忍打破这温馨时刻,随即对他们道:“你们且都留在屋里吧,我且去问问天明甚情况”,说完做个鬼脸逗了下那天使般的婴儿,只见那刚出生的宝宝像似了解她心思般,笑得更灿烂起来。
张天和莫小冰两夫妇瞧见孩子如此可爱,一双大眼还闪亮亮看着他们,那笑容,就像一朵忽然绽放的花蕾哪。
两人如忘身外事,同时看着小舞点点头,随即沉浸在那宝宝的喜悦中。
小舞轻手推开房门,看见那大师兄陆天明来回踱步,似是挺着急。而陆天明眼见房门忽然被推开,本以为是师傅,但一看却是面带笑容的小舞,也愣了下。
小舞没等他开口,先是食指放到嘴边做‘嘘’的动作,示意他安静。
陆天明会意,点点头,但从他双眼里,仍可看出着急神色。
“天明,甚么事,你师傅和你师娘正逗着你的小师弟玩儿呢,若没事,你就先下去罢”,小舞仍然微笑,看着他道。
但没等陆天明开口,她随即大怔,身子也轻微颤抖着,显然,她也发觉那天空变动了。
“禀告前辈,方才不知怎的,我等正在后山历练,天空却忽然狂风怒号,本以为不过一场暴雨将即,却不料出现一些特殊,我们所在的历练场附近百里外,那些村子的百姓全部遭遇大难,想到事情严重性,弟子于是先即刻返回大青峰,想着禀告师傅了。”
陆天明因着急,一口气直说完上面一番话。
可他却忽然想起了刚才小舞对他说的‘师傅和师娘正逗着你的小师弟玩儿’这句话时,心中不禁一阵大喜!
太好了!自己终于多了一位小小的师弟了!想来他们日以夜盼,终于等到了今天。
师弟们哪,若是你们知道这消息,不知你们是否比我高兴呢?他心中暗道。
此时他竟一时也忘了刚才对小舞说的那番事,完全一副沉浸小世界的状态。激动中,一阵热血涌上心头,不知为何,他嘴角边忽然流出了一丝鲜血!
风不大,很轻很轻。吹拂着小舞的面庞。
小舞秀发飘动,水灵的双眼盯着那一望无垠的天际,双目忽然闪出一道精光来。
只见天空黑云压下,遥远的天边正被一层层黑色吞噬,仿佛一头头猛兽咆哮怒吼而来。
哼!
她冷哼一声。眼眸正巧回落到大师兄陆天明身上,却是忽然瞥见了他嘴角流下的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