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接过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这几员百将所收回的传单数量都不多。但落在地面上的传单数量却绝对不止这个数字,如今看来这怕是是有二心啊!”
随后燕青便吩咐道:“严格搜查,等到换岗时搜身,不能让一张纸,流入我们的队伍中,违者,军法从事!”
“是,统领!”几名百将应道。
......
而此刻蒙格则在半空中操控着纸鸢沿着爱戚城上方缓缓盘旋,同时不断将传单撒向整个城池。
随着最后一张传单飘落,蒙格看了一眼下方混乱的爱戚城,与木鸢上插着的几支弩矢,便果断地驾驶纸鸢撤离,只留下爱戚城内一片混乱与茫然的梁山贼寇。
而此刻花荣见“大鸟”逐渐远去,只得收起长弓,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取出那个传单,便急匆匆的向城主府内走去。
而城主府内的宋江此刻穿着寝衣,眉头紧锁的望着手中的“传单”。
许久过后,他才抬头说道:
“诸位兄弟,此乃那秦军的攻心之计!
我等定要嘱咐好麾下的兄弟,万不可信这上面所说的鬼话!”
吴用也缓缓将传单放在桌子上,沉声道:“公明哥哥,今夜这传单一撒,咱们的兄弟们恐怕都要人心浮动了。”
“军师有何高见?”宋江带有些希冀的问道。
吴用摇了摇头,他说道:“除了收缴传单外,恐怕是别无他法了。”
宋江想了想便对着众将吩咐道道:
“传令下去,有想要投降那秦军的,明日南城门集合,我亲自送他们出城!
但若是有人胆敢私下藏匿传单、与秦军联络者,当军法从事,绝不留情!”
“是,哥哥!”众好汉齐声应道。
“快去吧,趁着天还未亮,事情没有彻底发酵之前,将传单全部收缴回来,统一销毁!万不可让其私下暗中串联!”宋江沉声说:
“同时各部抽调一些人手,这段时间便主要搜查是否有私藏传单、暗中蛊惑我梁山兄弟的人,一旦发现,绝不留情!”
“是,哥哥!”
众将闻言便拱手缓步撤出城主府。
随后宋江坐回到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吴用说道:
“军师,秦军这招可真是狠毒,这劝降文书一下,我等梁山兄弟可谓是人心惶惶啊!”
吴用闻言回道:“公明哥哥放心,他们若是以为凭借这些文书便能让我梁山不战而降,恐怕是在做梦!”
宋江双眼一亮问道:
“军师有何妙计?”
吴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缓缓开口道:
“他们选择攻心,我们便也在这上面作文章!
我倒想看看,这林岳该如何应对!”
宋江闻言心中有了些底气,他问道:
“军师,刚刚燕青兄弟与我说今夜他便驻守在南城门上,亲眼见到了秦军的那只“大鸟”,我觉得今夜传单之事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那只“大鸟!”
毕竟今夜只是来了一只“大鸟”,便可视城墙于无物、来之自如,他日若是一来数十只、数百只这样的“大鸟”,我等兄弟又该如何应对?”
吴用思虑片刻后便回道:
“公明哥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等紧闭城门,就算有人想去投奔那秦军,也是出不去这爱戚城!
同时我等也可效防林岳那厮,既然真真假假、我等便不再分甄别,直接在那五千归来的兄弟们之中再添上几十名我梁山内应,转身让他们去投降那林岳。
如此,我梁山当可转危为安!”
......
而此时的秦军大营,林跃则是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有些担忧的问道:“墨同,蒙格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墨同摇了摇头,他淡淡道:“你放心,我墨家出品,必属精品。”
林跃还是有些忧虑的问道:“可是上次那个纸鸢也掉下来了,导致驾着纸鸢的青霜......”
墨同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连忙说道:
“上次那个纸鸢我尝试了一下,没有修好,我便拿出了木鸢给蒙格,这木鸢虽是由真气催动,但却比之前的纸鸢要飞的更好,也要坚固的多,所以只要蒙格不低空飞行,便是无恙。”
林跃转头对武安国问道:“你都与蒙格讲清楚了吧?”
武安国拱手应道:“回禀主公,末将都与蒙格讲清楚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就好。”林跃舒了口气。
而墨同此时则问道:“侯爷,刚刚那“传单”我看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几处地方我有些不解。”
“有什么不解?”林跃问道。
墨同带有些许疑惑的问道:
“传单最后的那一句话,既然是招降,为何还要他们亲自拿着传单来秦营,才会赏赐他们?这样岂不是寒了一些有意投诚,但却没有传单之人的心么?”
“轻易得到的便不会珍惜,人向来如此。”林跃缓缓解释道:
“若是不写上这句话,大多数人便会将传单当作厕纸一般扔掉。但若是有了这句话,十人之中,起码有半数以上的人会将其留下来。
毕竟这几日我在爱戚城下连番斩将,甚至梁山马军八骠骑的索超都死在他们的面前,但那宋江却依旧高挂免战牌,在这种情况下,那群贼寇心中难免不会浮现出一些情绪来。
况且人都会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只要他们怀中有着这个传单,便算是半只脚踏出了梁山这支贼船,午夜梦回之时,心中难免会不断思索其中利害。
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他们动了心,便是成功!”
墨同听着林跃的解释,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想了想又问道:“可是若是有人早有投诚之心,但却苦于没有这个传单,心中不忿下便绝了这个心思,岂不是少了很多人?”
林跃笑着解释道:“若是早有投诚之心,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搜集传单,毕竟今夜的行动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是结束。
而若是最终也没有找到传单,那便说明他们的心还不够成,既然不够诚心,那我秦军又有什么损失?”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墨同思索片刻后便缓缓点头,觉得林跃说的好像虽然有哪里不对,但他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他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你传单上写得那些赏赐,虽然称不上是多么的丰厚,但积少成多之下,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你去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钱啊?”
林跃淡淡笑了笑,他回道:
“这个嘛,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