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仍不愿开口,直到他的出现,我和他说了第一个字。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他和我一样,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成人。
他和我一样平时不说话,可见了面,就能说不完。
别人都知道,我能说话了。
可别人气愤的是,我只和一个人说话,大人都很焦急,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口。可我始终没有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说过一个字。
他亦是如此。
无法,大人和别人都放弃了我。
岁月流逝,时光无情,四季更迭,人经沧桑。
我和他为了维持人的关系,皆为夫妻,自从一家。
之所以这样做,还是因为我和他都保留了一份山间的俗,灵魂里装着对人传承的敬畏,不敢轻易动了本源去孕育下一代。
闲话从未放过我们,我们却难以选择视而不见。
原来生而为人,根本脱离不了其他人的桎梏,每一个人都对其他人有占有似的牵扯,别人的事就好像自己的事,一定要去探个究竟,一定要看个清楚。
他一直鼓励我,在人世间浮沉,就该忍受,我也一直相信他。
人间的一切都算是苦,我也终于明白,做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生老病死,是人的归宿。
我作为人不例外,他先去,我同他而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仿佛看到他在我身旁转动,我又是自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