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凶手就是这样行凶的?你又没看见过。”
王子扬没搭理那男子,只是继续说道:
“死者的胸部以下血迹稀少而胸部以上则粘有大量血迹,说明当时死者脖子被划开时胸部以下有物体遮挡,导致血迹没有喷溅上去。而为什么是死者在凶手走之后还挣扎过,则是看死者的形态得出的结论。死者的血迹主要集中在正面,而死者则是背面向上,说明死者曾试图翻身爬开,只不过,在她好不容易转身之后,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进而死亡了。
至于你所认为的,本案与开膛手无关,我到觉得是毫无依据的。正如你所说,报案人曾看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在附近盘旋,那么同样的,凶手也知道附近是有人的,必须迅速作案,迅速离开。那么,就存在两种可能,一种是本案的凶手确实与之前两起凶杀案的凶手不同,那么没有划开死者的肚子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第二,则是本案的凶手与前两次凶杀的凶手相同,但是由于周围可能有人看见了凶手,或者凶手认为这里马上就会有人来了,只能被迫提前离开,还没来得及划开死者的肚子。”
当王子扬说完,那男子早已经是无地自容了,但是还没给他“逃离”的机会,一名警员便挤开人群,来到众人面前,说道:
“不好了,在主教广场上,又发现了一具女尸。”
闻言,众人来不及称赞王子扬了,便又各自返回马车,准备赶往下一处凶杀地点。
临走前,王子扬还不忘嘱咐雷斯垂德探长派人将这里的尸体带回去尸检,之后把尸检报告以及死者人物关系整理一份给他。
交代完之后,王子扬没有返回自己的马车,倒是来到了柯南道尔先生的马车边了。
“我能与您同乘一辆马车吗?”王子扬问道坐在车上的柯南道尔。
“当然可以,不用谦虚,刚才你的那段推理恐怕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人能够做到。”柯南道尔先生和善的说道。
王子扬在获得许可之后,走上马车,坐到了柯南道尔的对面,说道:
“我很喜欢您写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所以我认为您就像福尔摩斯一样一定能解开这个案件。”
“哦,在我看来,你才是福尔摩斯,而我跟你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那您认为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点我在昨天下午已经说过了。哦,我忘记了你昨天下午并没有在警局跟我们一起。
我认为啊,开膛手杰克应该是一位女性接生婆,因为这一身份更能得到受害者的信任,并且在案发以后,当她浑身沾满血污时,可以排除嫌疑,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推断。”
“那请问,以一名女性的力量,怎么去制服另一名女性呢?”
“女性也是有身强力壮的人存在的嘛。”
“可是您这样解释未免太牵强了一些吧。”
“那依你之见呢?”
“就目前来看,我觉得可能是凶手的人可就太多了,甚至连你都不能排除嫌疑,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
“哦?你连我都怀疑,那你的依据是什么呢?”
“就目前这三个案件,我们可以推断出凶手具有一定的医疗知识,不然他也无法在夜里,没有光亮或者说光线很差的情况下将死者的器官取出。”
“是这样的。”
“其次,凶手还具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让他能够在户外,甚至说是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情况下连续犯案。甚至说,凶手可能有些精神上的疾病”
“确实如此。”
“那么,我觉得您就满足许多凶手的特征。您受过5年严格正规的医学教育,有丰富的解剖学知识,又长于犯罪分析,懂得受害人和警方的心理对吗。”
“是的。”
“据我所知,您还是一个胆大心细,做事十分冷静的人。而且,在您的里,有着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两位对立的人物,但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特点就是智商高和做事冷静。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您描写的就是自己,冷静和智商高就是您的主旋律,只不过您平时可能就是福尔摩斯那样的正面人物,但是您也有这自己的阴暗面也就是莫里亚蒂所代表的那样。”
“有些道理。”
“除此之外,莫里亚蒂是顶尖的犯罪分子,认为自己可以左右整个伦敦,但他在其他不了解他的人的面前,却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教授形象。而且,您作为本案的参与者,并且有着不低的社会地位,您的推理肯定是要被警方所考虑的,这时候您说出凶手可能是女性的推理,正是为了把水搅浑,好让自己能够继续犯案。”
“精彩的推理,听完你的推理,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凶手了呢。”
“都是玩笑,您可别当真。”王子扬笑着说道。
“哟,到地方了,我们就先去检查一下现场,有机会再继续聊啊。”说着王子扬探出头,准备下车。
“走好,不送。”柯南道尔先生笑着说道。
“从我诈他时,他的神情和谈吐上看,他应该不是凶手,而他的推理又实在是漏洞百出,那么他能给我的线索究竟是什么呢?”王子扬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了尸体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