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谢灵儿相当于走了上次的老路,只不过嫁祸对向从她一个人,变成她与温景梁两个人了。
“啊对,不是生,”丫头们这才反应过来:“是、是要流产了!”
“这……”瑶铃目瞪口呆立在一侧,信息量太大,一时让她接受不过来。
“叫郎中了吗?”
谢长鱼起身离开妆台,走到小桌上,把盘中蜜饯塞进嘴里,甘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仿佛给一天开了个好头。
“叫了。”
“那不结了。”
谢长鱼吃完蜜饯又漱了口:“你们先去盯着,我把早饭吃完再过去。”
早饭是很重要的,哪怕轩辕冷当年虐待她,也不会短了早饭,不然不吃会得胃病的。
桌上还真如江宴所说,有道藕菜,谢长鱼看它卖相喜人,就夹了一筷子,脆脆地咀嚼起来。
“等这次结束了,我就直接把她轰走。”
江宴夹着饭菜,面色不虞,这女人一次次给他们添乱就算了,还造谣谢长鱼的名誉,别的不说,谢长鱼能看上温景梁那叫见鬼了。
“不用咱们轰,我想她会识相灰溜溜走人的。”
谢长鱼对形势保持乐观,吃完菜,又吃了两块精致的糕点。
但很快她便放下了甜食,因为以她对谢灵儿尿性的了解,此人恶心人的本事是一绝,待会别让她恶心吐了。
一顿饭刚吃完,丫鬟就来报,这次是宋韵和宋琦急急赶来了。
长廊上,谢灵儿的痛叫一声盖过一声,漫长的好像没有止境,叫得人头皮发麻。
碧儿跪在门前,正对着宋韵和宋琦哭。
“我家夫人命苦啊,今天天不亮就起床了,沿着回廊走到后头云松轩那边,听见里面有动静,是男女苟合的声音,我家夫人吓了一跳,叫住奴婢趴在窗上看看,谁知一看,竟是江夫人和温少爷——夫人的亲姐姐和夫君啊!”
“夫人当场就不好了,五更天就腹痛难忍,熬到天明请了郎中,现在……”
碧儿哭得越发凄惨:“郎中说夫人这胎肯定保不住了!”
“夫人为大局考虑,没把门打开,暂时让人守着,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夫人为姐姐和夫君着想,两位却没有半分顾忌过她的感受。”
宋韵和宋琦的脸色都刷的变白了。
谢长鱼和温景梁,可是小姨子和妹夫的关系啊!
“不可能。”
宋韵一口气没上来,停了下才道:“长鱼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作假。”碧儿一脸亲眼所见。
宋琦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事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家丑,不仅谢长鱼在江家待不下去,她宝贝儿子温景梁将来在官场也要被指责的,可看碧儿的表情,又不像是说谎。
“我和人通奸了,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这时,长廊另一头传来清朗女声,正是谢长鱼。
碧儿一下子像活见鬼了似的。
“你、你怎么在这儿?”
该死的,这女人不该待在云松轩吗?她怎么可能没被迷晕?
碧儿分明记得,主子曾炫耀似的对她讲,有人给了她大燕市面上最好的迷药,分量又足,连两头牛都顶不住。
“我竟不知,一个丫鬟竟敢对主人如此不敬。”
“掌嘴。”
江宴拉着谢长鱼的手,声音比脸色更冷。
“先别打。”
谢长鱼按住江宴的手:“谢灵儿就她一个贴身婢女,把她打得说不出话来了,咱们问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