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无视了她。
“你的要求我可以考虑。”
“你现在就考虑。”
江宴不给她拖延时间的机会。
“有一部分人已经被运走了,所以我给不了你全部。”
“那就让他们回来。”
江宴对此无动于衷:“雀湖是西域女皇,你看起来实权不比她低,你俩加起来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江大人,我所言句句是实。”
绿衣女子无可奈何,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信纸上绘着奇特的花纹,纸上写明了其主人的吩咐:先将轩辕肃、安歌带离京城,再运走剩下的庆云阁的人,信上的日期也说明了计划已于昨夜进行了第一部分。
“我没骗你吧?”
“把庆云阁的人先还过来,给他们解毒,再把你们的路线写出来,不然你们别想活着出去。”
听了江宴的命令,雀湖和绿衣女子对视片刻:“怎么办?”
“去吧。”
原来庆云阁的人被放在另一间密室里,雀湖打开机关,一个个把他们拖了出来,又掏出解毒的药丸,挨个喂了进去。
“大概过半个时辰,他们就会醒了。”
绿衣女子面无表情:“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能。”
谢长鱼这次带了浮冬来,吩咐他去把一把脉,看看雀湖有没有喂错药。
“药没问题。”
浮冬把了一会,摇摇头。
“所以我们现在——”
“我这人谨慎,庆云阁的人不醒,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江宴盯着雀湖:“我听说,你与熙光阁内乱有关,所以在庆云阁的人醒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如实招供。”
“我宁可你杀了我。”
这次雀湖拒绝得干脆利落,绿衣女子也闭口不言,没有表示反对。
“这倒不必,我曾在大理寺任职,刑讯花样多的是。”
江宴清楚很多时候不必杀人,上一道酷刑,就足够让人把所有话都吐出来了。
“你若是敢,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雀湖目光如寒冰。
“江宴,你别自信过头了。看看这地砖的花纹,我知道步子怎么踩,就能触动机关让它塌陷,你能吗?”
地砖和地下河前方密道的珠毯一样,都是由许多颜色组成,外人根本看不出问题所在。
“你这么不惜命,真让我感到意外。”
谢长鱼摇头道。
“人都有在意的东西。”
“那这样,熙光阁的阁主笙歌为什么失踪,你总知道吧?到底谁背叛了笙歌,是空无烬,还是琴女?”
雀湖沉默了一会:“你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利散,则无往。”
“你能不能别打哑谜?”
叶禾不耐烦了:“说个人名而已,就这么难?”
“不是人人都像你头脑简单。”
雀湖冷笑一声:“世事往往错综复杂,不是一个人名、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我举个例子,多年前你们大燕的长公主轩辕冷被杀,你觉得她的死,只与某一个人有关吗?皇帝、承虞郡主和谢家家住,哪个不想她死呢?”
“你能说只有一个人参与了对她的谋杀吗?”
“无非是最后一根稻草的出现,让大家默契地压死了骆驼。”
“可轩辕冷确实死了。”
谢长鱼极力压下翻涌上来的回忆,反驳道:“但笙歌不一样,他不明不白地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