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过分了。”
谢长鱼忍不住发出一串笑声:“我刚刚憋笑快憋抽搐了!”
“唉,就是可惜这十多坛好酒了。”
陆文京看着地上一滩酒酿,颇为惋惜。
“你天下第一富,还在乎这十来坛子酒?”
谢长鱼噗嗤笑出声来:“不会很有来头吧?”
陆文京沉默了片刻,这些好酒他本想留着给谢长鱼过年用的,但江宴也随之爬了起来,他就不愿再说了。
“你们去喝点醒酒汤,把酒味去了就进宫面圣吧,到时候怎么编,就看你们的了。”
“今日多谢你。”
“能让江大人说谢谢,我也是不容易。”
陆文京嘴角一撇。
江宴笑笑没说什么,就去喝醒酒汤了。
临走前谢长鱼又喝了几碗姜汤,看来果然是受寒了,喝完身上只薄薄出了层汗,走进寒风里,又觉得冷了。
“小京,我们先走了。”
她现在只盼着早点面圣,该说的说完回家裹进被子里休养。
进宫后两人被带到了养心殿,厉治帝的表情看起来带着气馁的愤愤。
“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即使在休沐日,也不该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微臣知道错了。”
两人都以万分诚恳的声调发誓,以后不会有第二遭了。
“罢了,人没事就好,不然朕很担心江爱卿的安危。”
厉治帝装模作样关心了一下,话锋一转对准两人:
“朕仿佛记得你们不是很熟,怎么会在一起喝成那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江宴醉得这般离谱。
“这……”
江宴犹豫了一下:“微臣实在是喝多了,不记得隋大人为什么对微臣突然关心,给微臣灌酒,还问来问去。”
“微臣确实有些问题想问江大人,只是一不小心灌多了,把自己也灌进去了。”
谢长鱼说着抬头看了眼厉治帝,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厉治帝恍然,原来隋辩是认真把他的话当了回事,和江宴喝酒是为了刺探他的情况啊。
怪不得会这样,厉治帝瞬间对隋辩起了更大的信任感。
“说来都是陆文京的不是。”
谢长鱼撇嘴:“他的酒太烈了。”
“陆府的酒确实不一般。”
江宴也跟着附和道。
厉治帝追究来追究去,终于无可追究了,陆文京的酒有不少还是御赐呢。
“好了,既然一切都是闹了个乌龙,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隋爱卿,深林宫殿那边,等有后续了,还需你再去看看。”
“是,微臣一定竭力查明。”
谢长鱼暗暗一笑,这差事又落回手里了。
出了皇宫,雪下得大了些,披风挡不住所有的雪,偶然一片小雪话钻进脖子里,激得谢长鱼一哆嗦。
可恶的西域狗贼!她又咬牙切齿把雀湖骂了一遍,要不是她和那个绿衣女子,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娘子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江宴扶她上了马车,担忧地看了看谢长鱼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