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狄戎和废太子的护卫自是急得团团转。
要紧人物被扣了,里面的“绑匪”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机关一开墙一堵,干脆连他们在嚷嚷什么都不听了。
江宴用的迷香不多,所以在小半个时辰过后,废太子就悠悠醒了过来。
“你们——”
他嗓子有点哑,声调里明显带着迷茫和惊愕。
“久违了。”
江宴转过身来,将蜡烛放到高处,刚刚好照亮废太子的脸。
“叫你太子已经不合适了,温柳又是个假名,我想还是叫你轩辕翎吧。”
说完江宴动了动手上包鞘的刀:“不用担心,为了防止出声的人太多,我把你的护卫们都敲晕过去了,事实上你们还是同在的。”
“江宴!是你!”
轩辕翎大惊失色,自从扮作温柳以来保持的淡定风度,直接荡然无存。
“是你把我拉下去的,你甘愿当我父皇的走狗,算什么丞相!”
轩辕翎在一阵怒不可遏后,费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毕竟他不是傻子,此时一个劲地对江宴泄愤,不是个好的选择。
他现在也算是掌握自己命脉的人了。
“行吧,江丞相,你想要什么?”
“喂,你不要当我不存在好吗?”
谢长鱼不满地出声,虽然她前世和这个表哥没有很深的缘分,但今世自己好歹也是个人物,对方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啊!”
轩辕翎吓了一跳。
谢长鱼方才等他醒来等累了,就在地上铺了块小毯子,蜷缩在上面小憩,轩辕翎没留神以为是个团起来的垫子……
“别这样。”
谢长鱼爬了起来。
“我知道隋辩在你心里风评不好,但也不用这么慌吧?”
轩辕翎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没想到是你们一同诱捕我。”
“还没捕呢,轩辕翎,你也不必这么急着赶进度。”
谢长鱼提醒了一句,接着把当前处境对他说了。
“轩辕翎,现在的情况是这么个情况,狄戎的人跑了,我们把贺州地方军分成两批,一批在海上用火炮把他们逼回内陆,一批在内陆堵截住他们的去路,等两边解决完了,我们就押着你出去。”
“然后呢?”
“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我还有护卫在外面——”
轩辕翎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现在没了。”
谢长鱼转动机关,让他看看外面的情形。
“都是爹妈养大的,人家也不傻,人家也惜命,之前跟着你干,是因为你能给他们好处。现在知道要跑,是因为再不跑官军就要来捉人了。”
轩辕翎感到冷意像激流似的,刷地从他的皮肤上略过,带起一阵细细的颤栗感。
厉治帝这次大概连囚禁都不会,会直接杀了他的。
“你们都是有想法的人,就这么听我父皇的话吗?”
轩辕翎盯着江宴不放。
“尤其是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江丞相,功高震主的例子你看得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