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减刑,如果你能帮本官揪出碧藏,本官可以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
诸葛恪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完全不是刚刚酒气冲天的样子了。
他转身就要往里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谢长鱼喊了一声。
但诸葛恪并不是要逃跑的。
官差已至,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诸葛恪抓住宴席上切烤羊肉的刀子,一刀扎进了自己心脏。
鲜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也就一炷香时间,诸葛恪已经毙命了。
谢长鱼失望地盯着地上那滩血。
诸葛恪宁死都不扯出碧藏,究竟是两人间有过命的交情,还是碧藏给了诸葛恪十足的威胁?这些都随着诸葛恪的死,不得而知了。
诸葛恪虽然死了,罪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同时还根据他的账本,证实了董全说谎诬蔑隋辩的事实。
白烨的卷子被重新审理,这一次名正言顺地成了状元。
第二天,副考官杜奚莫名其妙死在家中。
“是碧藏干的吧?”
瑶铃一边用羹匙搅着粥,一边问道。
“看来就算杜奚报官了也没用,碧藏不信他家真被偷了,所以还是杀了他。”
谢长鱼对此表示理解。
“所以说,不该赚的外快别赚,不然像杜奚这样,有命赚没命花啊。”
“好在经过一通折腾,姐姐的冤屈算是洗刷掉了。”瑶铃庆幸道。
不过没能把周文之和碧藏揪出来,是谢长鱼的遗憾。
周文之虽然比不得白烨,不能做秘书郎,但作为榜眼能到礼部任职,收获也算不小。
算算日子,快到中秋节了。
江宴叩了北苑的门。
“娘子,今晚出去吗?”
他希望谢长鱼没忘记,自己曾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但从谢长鱼的反应看,她差不多是忘了。
“啊这。”
谢长鱼皱了皱眉。
“温初涵想和我逛街。”
江宴好气又好笑。
“不是吧,你的假情人居然比夫君重要?”
“当然不能这么说。”
谢长鱼急速否认:“温初涵对咱们还有点利用价值,需要安抚住,你不一样——”
江宴脸更黑了。
谢长鱼能哄温初涵不哄他。
“你不会要我哄你吧?”
谢长鱼脸颊一抽:“这个,我没有经验。”
江宴并非无理取闹的人,见状只好叹了口气。
“罢了,你觉得温初涵重要,就去陪她吧。”
他还不至于吃一个女人的醋。
其实谢长鱼也没那么想陪温初涵,她早就说腻那些情话了。
“江宴!”
在江宴将要离开时,谢长鱼起身叫住了他。
“我今晚和你出去。”
江宴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脸。
“好啊,晚饭过后,我在北苑门口等着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