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使你联同别人陷害我,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需要证据。”
“下官真的没有。”
杜奚绷直了身体。
下一刻,谢长鱼的刀尖刺入他的皮肤,越来越深,鲜血逐渐淌了下来,滚进地毯,不发出一点声音。
“大人你这是在逼供啊!”
杜奚没想到她敢动真格。
“那就告诉我,对方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长鱼危险地笑了。
“杜奚,你不告诉我,我就让你死在这里,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来过。”
她转头看了看那个缩在墙角的女人,又有了新的发现。
“哟,这好像不是杜夫人啊。”
眼前的女人十分年轻,看起来二十上下,绝非杜夫人应有的年纪。
“看来假如你今晚不招,不仅一条命保不住,身后名也得完蛋。”
事已至此,杜奚也不敢再作权衡,只好点头。
“我招,我招,隋大人您把刀子放下吧。”
这刀尖一闪一闪的,寒意十足,让他害怕。
“说吧。”
谢长鱼卸了力气,在床前小桌上翘腿坐下,等候杜奚的供词。
“隋大人说的没错,下官确实被人收买了,但这并不是下官本意,如非被人威胁,下官是断断不敢陷害大人您的!”
“得了吧,你哪里是被人威胁,我看你是收了不少好处。敢不敢去你杜府仓库看看,是不是有新运来的银两?”
这可是她让人盯梢后的结果。
杜奚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谢长鱼连这都知道。
“所以,我劝你不要卖弄可怜,因为你根本不可怜。”
杜奚无奈,不敢再耍小伎俩了。
“下官是被一个叫碧藏的男人盯上的,碧藏说给下官一千两银子,让下官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所以你在收卷的时候,替换了试卷?”
“是,正是如此,当时碧藏的人偷考卷没成功,下官只好用备用方案,把考卷替换了。”
察觉到谢长鱼已燃起怒火,杜奚慌忙给自己找补。
“但、但下官也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那份卷子还在下官这里,下官没扔。”
这回谢长鱼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分了然,杜奚这人果然是墙头草,妄想分散风险,两头下注。
“拿来。”
杜奚被谢长鱼拿刀尖顶着,走到书房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将白烨的试卷抽了出来。
谢长鱼接过来草草看了下,这还差不多,答得又好,也不那么夸张。
“您……”
“你有话说?”
杜奚抖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隋大人,您是不是可以走了?”
“急什么,我的问题还没完。”
谢长鱼把他推回椅上:“除了碧藏外,还有人和你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