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们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自己主子明明已经有了心思,却偏偏就是不与夫人说明,而同时又在吃醋夫人与陆家公子走的亲近,真是自讨苦吃。
看到玄乙摇头晃脑的样子,江宴心中憋气。
“你这幅表情是做什么?难不成容你在谢长鱼身边待了几天,你便已经与她视为同盟了。既然这样,里边退出庆云阁,加入那暗楼吧。”
听完主子说的这个话,玄乙心中委屈,这主子的脸色变得也太快了,上一秒分明不是这个样子,下一秒却翻脸不认人。
他急忙表明自己立场:“玄乙此生誓死效忠大人,就算夫人待属下再好,属下也绝不会叛变大人。”
这两句说的江宴十分受用,他点了点头,眼神微夹看着陆文京的私宅楼院。
这些天除了叶禾经常进出于私宅内外,谢长鱼似乎到了这里便没有再出门。
邢云台的县丞曾三次派人来请,谢长鱼均闭门不见。
而江宴所住客栈,与那陆府私宅紧临相望。
若是一日两日,那事情尚可理解。
可这谢长鱼将自己一关就是整整五天,江宴实在奇怪,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于是这天夜里,趁着叶禾出门,江宴飞身来到了陆宅院里,玄乙奉命守在门外。
因着私宅这里伺候的下人不足十人,江宴轻松躲过他们的视线,来到正亮着的房间。
看着厅房之内灯火通明,而卧房之内却日日黑暗,江宴搞不明白,这谢长鱼难道喜欢睡在大厅吗?
他小心翼翼飞到楼瓦之上,寻得一处松动防瓦将其掀开,顺着露出的缝隙,江宴终于看清里面。
好个谢长鱼,邢云台的县丞都已经找疯了,原来这些尸体她都藏到了陆文京这里。
一阵风吹过,屋里尸体的恶臭味儿直直飘向屋顶。
江宴被抢的捂住了鼻子。
谢长鱼在这里搞什么?偷尸也就算了,怎的还不尽快处理掉,在这里摆放着。若是再过几日,这恶臭传到街巷,那她就算再小心翼翼,也会暴露的。
这边江宴还在担心,便看到屋内走来一个身影。
谢长鱼将毛巾遮挡住自己的口鼻,拿着刀走到了一处尸体旁边。
她熟练地将那人肚子切开,顿时血伴着腐烂的尸体,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
江宴不得意,只能屏息。
眼看着谢长鱼几乎要将那尸体分解成碎块儿,江宴忍不下去,准备起身回到自己住处。
但是由于蹲的时间较久,又是憋气,而起身也比较迅猛,江宴的眼前居然一黑,而脚下的楼瓦也是颤巍,整个人顺着斜坡的屋顶滚落了下去。
这轰轰隆隆的声音,不仅谢长鱼能够听见,连陆府的家丁也匆匆赶了过来。
想到自己堂堂当朝宰相,居然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爬人房梁之事。,实在羞愧难当。
江宴慌忙以自己衣袖遮住面庞。
可谢谢长鱼却在旁边哼哼笑了几声。
“你们先下去吧,这位掉下来的仁兄是隋某的朋友,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的。”
好在谢长鱼还知道替江宴解围,待下人都散开了,江宴便准备起身,但是脚下酥麻,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