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
心知自己能到这里已经是皇后开面,若是再闹出什么笑话,当真自己那姑母便不会再待见她了。
崔知月跺脚,气急转身离开。
“哈哈,啊哈哈哈,瞧她那脸色,当真多姿多彩。”
人还未走远,瑶铃的笑声便肆无忌惮的传了过来,可是万分未给崔知月的脸面。
谢长鱼看着背影,心中笑料,跟她争斗,还真不嫌自己丢人。
如今好好的雅兴也被她搅合了,谢长鱼值得回到北苑。
时间十分不凑巧,隋辩回京那日便是瑶铃婚嫁之日。
这事谢长鱼并不避讳,但是两处分分身却有些难办。
思来想去,值得借由自己病症躲过婚礼宴席。
如今崔知月在府中住着,说是帮忙,也免不了监视自己,谢长鱼想来,还是要真的病上一场,方能解决眼下困意。
于是趁着夜深露重,在屋外接了一缸子凉水,拿着水舀便劈头浇下。
这段时间的折腾,谢长鱼的身体一直未补回来,这副身子本来也不是练武的体魄,这三瓢水浇下,当即打了个喷嚏。
“姐姐,你这是作何?”
瑶铃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出门时便看见谢长鱼一身狼狈,连忙上前为她披上衣服。
“没事没事,不过是耍点把戏,病上几日。”
谢长鱼隋辩的身份从未与瑶铃说过,她现下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谢长鱼心上难过,不想看见自己嫁给宴哥。
不仅心疼起来。
“长鱼姐姐,你也不必这样,瑶铃对不起你。”
见她这愧疚的模样,谢长鱼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出言安慰。
“这事与你无关,马上就要做新娘了,好生歇息,养好身子。”
见谢长鱼如此劝慰自己,瑶铃心中更加难过。
回到自己屋中,她这脑袋机灵,竟想出个馊主意。
转眼便是三日后,崔知月带来的人也算办的周到,在丞相府的内宅,已然张灯结彩。
“那位还在屋里病着?”
看着外面的热闹,崔知月想到大病一场的谢长鱼心中便觉得痛快。
青儿低眉说道:“大夫瞧过几次,伤寒之症严重,如今只能在屋中待着哪也去不了。”
想到这几日耳边清净,崔知月别提有多开心。“她哪里是伤寒,怕是伤心罢。”
掩嘴轻笑,终是报了驳面之仇。
而此时的北苑,谢长鱼已然服下了欢颜丹,隋辩的身姿立于房瓦。
“主子,玄乙那边已经安排妥当,自当您出门便可虽车进宫。”
江宴一边忙活着安排隋辩的身份,一边又被拖来成亲,当真难为他了。
谢长鱼看着正厅的喜庆,心中竟有丝憋闷,明明好不在意,为何此时还是这般高兴不起来。
不愿再看一眼,转身飞出府门。
高阁瓦砾,马车行至城门便停了下来,在太监的指引下,隋辩从偏阁沿小路前承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