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脚每每到了冬日就不会有完整的皮。
从脚开始破溃流脓,没有吃食,但为了活下去,御前郡主带头饮雪水,食草根,夜探敌营拼尽一半的人马抢来军需。
御前郡主就是这样蛮荒活下来的,最终战胜而归的。
她总能在战场创造奇迹。
天下知道这些的人为数不多………贵族窝在盛京贪图享乐,皇城脚下的子民愚钝不堪,只听乱说书的口口相传,道尽女魔头的残忍……
却从不知,若御前郡主若不残暴冷血,便换不来大燕短暂的繁荣与和平,也换不来朝堂局势的平衡。
远望苍穹,雪停了。
天透亮,谢长鱼目光中盛有万般星辉。
“主子,冬衣送来了!我让厨房的星儿端了碗莲子羹来,您趁热吃了吧。”
“恩。”
到了房内,脚下放了火炉,便暖和了许多。
这具身体怕冷,比普通人更怕冷,谢长鱼含了一口莲子,目光有丝质疑。
她跟着月引学过医理,不说精通,一般的病症她都能治,谢长鱼察觉到这幅身体里隐藏着秘密。
不同寻常的寒症,隐藏的内力,很多东西还等着她去探究。
原主在她重生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许是谢长鱼想的太过仔细,连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都没发觉。
直到玄音突兀地推开门,于喜鹊惊诧的目光下走来,将手中的邀请函甩在桌面上。
喜鹊微怒:“大胆,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如此无礼!”
谢长鱼扫过桌上的邀请函,目光骤然变冷,幽幽抬头看向玄音。
而仪仗自己是庆云阁护法之一的玄音并未意识到自己到底被什么人盯上了。
只是瞧着叶禾不再,玄音气势更足,负手盯着谢长鱼冷声道:“我是相爷的属下,并非一个小妾的婢女。刚收到谢府的邀请函,”
玄音眸光朝下方瞥了眼,自顾自道:“瞧样子,似乎是谢家家主的亲笔邀请函。”
她话落,眼前一闪,两个巴掌快准狠地落在玄音脸上。
玄音被打愣了。
身后一列相府的侍卫也张大嘴,诧异地盯住看起来娇弱美丽的谢姨娘。
这……这……没看错,刚才他们目中无人的玄音大人是被教训了?
谢长鱼甩了甩手,蹙眉道:“还不走?留在这儿要给本夫人下跪吗?”
玄音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你可知我是相爷身边”
“你是江宴何人干我屁事!”谢长鱼就着桌上盛着莲子粥的碗砸了过去。
玄音睁大眼,堪堪躲过,衣摆上还是被滚烫粘稠的莲子粥沾上了。
她握紧手,这个谢长鱼简直嚣张!一个小妾也敢目中无人!
抬头,玄音正要发飙,却被谢长鱼的眼神惊住了。
“滚出去。”
谢长鱼指着门口,嘴角还挂着一丝笑,目光却渗人的可怕。
喜鹊从未见过这么煞的谢长鱼,大气也不敢喘,但莫名觉得主子这样将玄音赶走,很煞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