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早晚都会融入谢长鱼的世界,可以憨却不可以单纯,不然,容易英年早逝。
坐在凉亭的江宴,茶杯空了才等来谢长鱼。
眼尾扫了眼叶禾,江宴起身道:“玄乙在门外候着了,江府那边,我会派人传话。”
谢长鱼点头,叫来喜鹊:“你去醉云楼将陆文京以及王铮、李治叫来。”
江宴听到陆文京三个字内心不适,淡淡问道:“你怎知三人聚在醉云楼。”
“你分明都知道了,还需要再问一遍吗?”
实际上,谢长鱼早上就收到陆文京递来的烫金帖子,说今日醉云楼举办酒宴,让她去凑热闹。
谢长鱼想着如今在相府,她还是低调些好,便没去。
江宴随时命几个暗卫监视她,怎可能不知?死狐狸装傻罢了。
“本相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份,按契约行事。”心里无端升起危机感,他如今能将谢长鱼绑在身边的除了一纸锲约似乎没有什么了。
不知不觉,一行人走到门口。
“夫人,上车罢。”江宴撩人一笑。
谢长鱼撇嘴,跟着上了马车:“叶秋,你跟我坐进来!我们女孩子娇弱,哪能让你到外边跟糙汉子吹风呢?”
叶禾‘妩媚’一笑:“好的~还是主子说的对,咱们女子啊——娇弱!”
难得皮一回,也正好气气玄乙这个死面瘫。
坐在前方当临时马夫的玄乙耿了下脖子,哀怨看向江宴,同人不同命啊~这叶秋武力高强,哪来的脸认同自己娇弱???
江宴最后一个上车,撩开帘子,却见谢长鱼直接坐到宽敞的主位上,高个子侍女——叶秋紧挨谢长鱼。
他平静的脸微动,冷眸打向叶禾:“你坐过去。”
叶禾颔首:“是的。”
谢长鱼盯住江宴,瞧他直接坐了下来,她不动声色挪了挪位置,与之隔开些距离。
空气沉默了片刻。
车厢里有些热,谢长鱼理了理衣衣服,喃喃道:“入冬的气候也不太稳定啊,时冷时热的。”
几虑头发钻入领间,她随手勾了下,便将吊在里衣胸口里的一枚玉饰勾了出来。
江宴晃眼看到那枚玉,眼睛闪了闪,俯头看向胸襟,那里面也藏着一枚兰花玉饰,是谢长虞的。
那晚雨夜,他从废墟中抛出来的。
玉碎人亡,江宴找了大燕无数玉匠师父才才将那枚破碎的玉坠修复好。他想起小时候谢长鱼丢给他的一本《怪异录闻》,里面说玉通灵,人死了,魂魄便会附身在佩戴十几年的玉上。
江宴好好收起来,复原玉饰,也不知是在等谢长虞回来,还是只留个念想。
大概,是欠她一句道歉吧。
“吁~”马车停下,车外响起对话声。
“大胆,这是相爷的马车,也敢拦?”
“大人息怒,这小侍卫新来的,不懂事。”
“还不快跪下!!!”
“恭迎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