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谢长鱼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四处瞧,她知道江家有三房,江宴的父亲江枫是大方儿子。
三房并没有外界传言的这般和睦。二房出的嫡长子江纯,也就是江宴的表哥,也是个狠角色呢。
宋韵与江枫坐在堂内正有说有笑。
听到江宴携着新妇到了,站在宋韵身侧的粉衣女子微微颔首:“姑母,涵儿先回避一下。”
宋韵拉住温初涵,佯装生气:“涵儿,你表哥与表嫂来敬茶,你回避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说分家的话。”
温初涵淡笑不语,又乖乖回到先才的位置。
谢长鱼来上茶时,看到宋韵身侧这名陌生的女子,开始猜测这蓝衣女子到底是谁,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便被江宴拉着敬茶。
宋韵眼见的开兴,又夸了谢长鱼两句,言外之意绕不开为江家传宗接代的事。
讲道理,宋韵这个婆婆是极好相处的,就是话有些多,如若不一直围绕着给江宴生孩子讲话,谢长鱼还是挺喜欢宋韵。
江枫则坐在一边,宠溺地看着宋韵。
谢长鱼猝不及防被按着脑袋吃了一嘴老辈子的狗粮,完后,还收到江宴威胁的眼神,憋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江宴脸色比起之前的沉闷稍显缓和,连对着谢长鱼也淡淡付出一抹温润的笑。
接收到这种恐怖的微表情,谢长鱼汗毛倒竖。
这死男人可真会演戏,不变个女人去充盈历治帝的后宫实属浪费。
“姑母,我瞧着表嫂竟是比盛京第一美女还要好看,今后,表哥有福了。”
温初涵捂着嘴笑,粉红的脸颊勾出两个酒窝,长相甜美可人。
宋韵宠溺地点了点温初涵的酒窝:“你啊,又在哪儿偷吃了蜂蜜,小嘴怎的这般甜~”
连江宴也淡淡笑了笑,看向温初涵的眼神带着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江枫爱屋及乌,自然对爱妻娘家的后辈视如己出。
谢长鱼却感受到温初涵的眼神总往江宴这边看,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了,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长鱼介绍”
宋韵说道温初涵本是南方温家的小姐,与温景梁同出一脉,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被温家主母交到北方来养着。
温初涵从小在北方的寒山道观长大,长到十六岁才被宋韵接到了江家,如今已有四个月了。
正巧。
恰好是在她死后才进的江府。
不过,谢长鱼疑惑,要说温家,她刚到了原主身上,便接触了温家主母与温景梁。
不是说温景梁是温家独子的吗?又是何时冒出来一个妹妹?
恐怕是外室生下的女儿。
谢长鱼很清楚,以宋韵妹妹——温家主母尖酸刻薄的性格抛弃个外室之子就像丢只猫狗一般容易。
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亲姐妹,宋韵与温家主母的反差也太大了。
“娘,长鱼有些不适,我们先回去了。”
江宴扶着谢长鱼的腰,温声说着对夫人关怀的话。
宋韵与江枫听了,自然也不留了。
走前,还不忘吩咐下人给了几味珍稀药草交给江宴。
“儿啊,好好给长鱼补补,你看这孩子……年轻人,做事还是有点分寸,别把长鱼累到了。”
这话说的,江宴脸上浮现出一抹异色。
恐怕要让母亲失望了,他根本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