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梁,你认为如何?”温夫人问。
“儿……无异议。”温景梁深深看了谢长鱼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有股子失落感。
……
一场闹剧结束。
等温家人走后,韩青青和谢灵儿的开兴溢于言表。
谢灵儿:“姐姐,多谢你成全妹妹。”
韩青青:“长鱼,娘没白疼你。”
谢勋:拍了拍谢长鱼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你妹妹嫁入温家,爹再为你谋个好人家。”
谢长鱼莞尔一笑,眼神深不可测。高兴这么早干嘛?好戏还在后头呢!
南苑
刚卧床而起的陈双双听闻此事,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喜鹊无措:“大……大……大小姐,这该如何是好?”
伺候母女俩起居的玉珠责备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
转而,玉珠作揖道:“大小姐,容奴婢僭越,万两黄金是夫人最后的身家了,她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为二小姐做了嫁衣……夫人身体本就不好,再也禁不起您这般刺激了。”
谢长鱼坐在陈双双榻前一边把脉一边说道:“无事,这钱我会叫温家吐出来。有没有银针?”
“?”
看样子是没有了,谢长鱼摇头,一只手按住陈双双的虎口,一只手掐在她的人中上,静过片刻,陈双双转醒。
“大小姐神了!”两个婢女看的发怔。
陈双双一醒来,抱住谢长鱼哭的梨花带雨:“儿啊,你都十八了,又被人退婚,这可如何是好……”
谢长鱼被闹腾的头疼,但心里却没有抗拒,她想起大燕王朝的摄政长公主,心中一痛。
看吧,都是母亲,为何摄政长公主从未因心疼谢长虞留下一滴眼泪呢?
“好了,娘!”她僵硬地拍着陈双双的背道:“您注意身体。”
抱歉,安慰人的话,她说不来。
但听者有意,看着谢长鱼远去的背影,陈双双哭了,对玉珠道:“我家小鱼长大了,你看,她刚才居然让我注意身体。”
“大小姐……的确有些变化。”
……
温家婚约照常举行,但新娘换成谢家二小姐的事儿一日之内,传得是家喻户晓。
婚期前一日,谢灵儿来到南苑“拜访”谢长鱼。
“姐姐,你看,我这身嫁衣好看吗?”谢灵儿带了十几个丫鬟,被簇拥着走到谢长鱼面前。
大摇大摆的模样将玉珠气到心梗。
这件嫁衣是陈双双当年的嫁妆,价值连城,是苏州手艺最好的百名织女一针一线用金丝织成的!这二小姐居然恬不知耻夺走了大夫人为谢长鱼准备的嫁妆。
还好,夫人正卧床休息,不然看到此等场面,指不定被气到吐血。
谢长鱼放下茶盏,莞尔一笑:“谢灵儿,你没有自知之明?是铜镜不够亮堂?还是你一双鱼目被猪油蒙蔽了?这套嫁衣你也配穿?”
她的语气虽然吊儿郎当,但眼神摄人。
“喜鹊?我鞭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