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鸣霄城算个什么东西!?
与其指望他们,还不如求求老天爷,赐你个不死不灭之身来地实在。”
“你……”
要论急智怼人,阎元还真没怕过谁;作为祖安王子,他骂个三天三夜不带重样都是小case。
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怒了,准备动手杀人,反正家族命令对阎元是格杀勿论、绝不姑息;他们又占据绝对优势,根本无需听这些废话。
更何况对付一个小小的筑基九重,还是修为尽废,刚刚转修魔道且不再用剑的家伙;简直是手到擒来,绝不会出差错和意外。
然而其刚要有动作,就让阎山给止住了。
“哼!”
一声重哼,态度比面对阎元时还要严肃,且似乎泄露了丝丝威压,使得酒都那把老骨头轻轻颤抖,止不住退后几步。
“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唇启齿动,语气严厉;在阎山看来,酒都这老家伙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阎元是他的猎物,岂容他人染指?
且阎元即便背叛苍穹剑阁,即便被阎家革除族名,但其曾经认祖归宗的时候,也是入的嫡系族谱,算起来可以说是他的堂弟。
阎家嫡系,何时轮到一个奴仆来惩戒了?他甚至连插话的资格都没有,勉强许其旁听,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此间种种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乱了尊卑、坏了规矩,少不得要被其余家族嘲笑鄙夷,说他们阎家只不过是‘土包子翻身得意’这种怪话啊。
“老奴知错,一切唯山少爷命令是从。”
酒都瞬间醒悟自己犯的忌讳,眼见两位小主人也寒蝉若禁不敢帮着说话,他便果断认怂,恭敬后退拜礼。
嫡系少爷嘛,给个面子,没必要和他死磕。
阎元在一旁倒是看了个热闹,这阎家的阶级深严,远在他想象之上啊;感觉像是穿越到某个奴隶制社会一般,挺稀奇的。
敲打了家奴一番,阎山又将目光转向了阎元,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呃……语气淡定沉稳,不像是被嘴遁影响感染了的样了。
“不知山少爷,对我的说法可还认同?有没有兴趣救一救家族,救一救鸣霄城……”
“没兴趣!”
阎元学着酒都叫山少爷,姿态摆得很低,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拒绝了。
可你丫没兴趣,听我讲半天干啥,闲得慌么?
似乎是看出阎元心中吐槽,阎山直接给出了解释:“之所以听你说这么半天,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改变了多少。
以前的你虽然锋芒毕露、难免有些年轻人的骄纵轻狂;但本质还是好的,至少有傲骨、有志向、有天赋且愿意努力。
本以为你将来会成为正道的大人物,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今时今日,当了叛徒、贪生怕死的你早已是面目全非、无药可救;如此一来,杀你我也算心安理得。”
“等等!”
阎山嘴里感叹着,颇有几分惋惜,但手上汇聚的能量不容小觑,阎元觉得自己不做好准备,很可能扛不住一发。
于是急忙出言打断:“难不成你也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么,抛开成见、平心而论!”
“有理无理又如何?我现在仅是一个阎家修士,家族决策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我只需要杀掉你这个背叛者即可!”
你妹的,还可以这样!?这尼玛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节奏?
还有,你堂堂族长嫡七子,未来家主强力候选人,你跟我说你只是个单纯的修士,你骗鬼呢!
“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们是怎么识破我布置下的陷阱,最终锁定我方位的?是谁洞悉了我的所有意图?还是说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虽然并不意外被追上,但阎元还是想知道敌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自己究竟是在输在了智力交锋,还是输在了硬件(法宝、秘术)差距。
“哦?”阎山闻言,难得露出了笑容:“你们留下的小把戏确实给我们照成了不少麻烦,搞得我们焦头烂额,没有头绪。”
“只可惜上天站在我们这边,就在我们被虚假痕迹纠缠不清的时候,有人给我们提供了帮助。”
“一个人,是谁!?”这番解释让阎元更加迷惑和好奇,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卢文轩,出来吧;见见你家师兄。”
“卢文轩!?”
阎元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在此刻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和他一起‘假意投降’,化作卧底的家伙,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在陨日雷泽当中?
这没有道理啊!
然而再怎么不可思议,当卢文轩从阴影处走出的时候,事实就不可逆了。
只不过这家伙的模样也不大好,武器被收走,手脚被捆缚,明显就是俘虏状态嘛。
“阎山兄,我所言不虚吧;只要按照标记搜寻,定能抓到叛徒阎元。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标记?
卢文轩的第一句话就让阎元愣住了,然而他还没来及仔细思索,身边的方浩竟突然爆发了。
“卢文轩,你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