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和姐妹花相当守信!
在阎元‘出卖’了自己的情报后,他们就直接启程,奔赴追赶,完全不把方浩他们当人;甚至连声‘告别’都没有,几秒之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果然是因为忌惮方浩的实力,所以不愿意开战么?
这些鸣霄城的修士,似乎对圣魔教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坚决、凶狠啊。
看来围猎的结果是他们大获全胜,圣魔教手上未能沾染太多鲜血,自然激不起仇恨。
瞿少白这老家伙派出的诱饵队伍到底是有多渣?对面第二组好像一个都没少吧。”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奸计得逞的阎元嘴角微扬,神色怪异地轻声细语,低到微不可察。
而一旁的其他队友们,则迷茫懵圈,根本搞不清楚刚刚发生了啥,就差在头顶上画出数个大大的问号了。
明明前一秒还是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怎么下一秒敌人就一声不吭地退走了呢?
“阎师兄,咱这算是骗过去了?这些正道修士未免也太好糊弄了吧。
我寻思着你啥也没说清楚啊,满口胡言他们都不怀疑的么,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还有你这模样,如此怪异违和,十多个人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生疑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哪里违和了,哪里怪异了?”未曾恢复原貌的阎元挤眉弄眼,那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连自认见识过大场面的方浩都惊觉胃里翻涌不断,几欲呕吐。
好在阎元适时收敛,咧嘴笑道:“在正道扭曲的宣传中,我们圣魔教门人那可都是魔头、妖人、贼子;有时候连人的资格都没有,基本等同于怪物。
如此认知,我这样貌怎会怪异?说不定还正好贴合了他们的臆想呢。”
这番解释让苟胜目瞪口呆,但他不得不承认阎元说的确有道理:“反正……他们可有够蠢的,特别是那个老头,活了一把年纪了,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不不不,不是蠢,是聪明。
正因为那个老头儿足够聪明,他们才会上当!”
“啊!?”
苟胜又被绕胡涂了,本就不善于分析细节的他,这下彻底懵圈了。
“呵呵~~行了,这其中的玄妙等我以后有空再和你细讲。
赶紧动起来!对方不会被骗太久的,我们得抓紧了。”
转回目光,收敛笑容,阎元运转功法,驾驭赤红血雾,冲向茂密丛林:“从现在起所有人全速前进,不要畏惧雷霆,防御法宝还有蕴雷珠,能有就用!”
既然消息走漏,甚至还和敌人打了个照面,那么静默潜伏的法子就行不通了。
现在,要以速度取胜!
必须在对方发现上当受骗回返之前,逃离其围捕范围。
…………
时间不断溜走,赤日坠入地底,炙光消散世间;黑夜夺取了天帷权柄,雷霆闪烁登场,成为禁地中最靓的崽儿……
陨日雷泽的第二夜,降临了!
根据敌人提供的情报,一路分析、一路追寻,已经花费了一个多时辰的精力,却依旧不见猎物踪影。
老仆人酒叔脸色越发难看,甚至自我怀疑起来。
“怎么会这样,竟然完全没有痕迹。
不可能!即便是再厉害的反追踪大师,也绝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将所有痕迹消除得干干净净,以至于连我都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叛徒阎元现身的消息,几乎是伴随着下游圣魔教小队伍入侵一同传到鸣霄城的。
城中各大家族,自然而然地以为其混杂在这只小队伍里,暗中谋划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邪恶毒计。
然而多只队伍联合扫荡了一整天的时间,虽杀了不少魔道修士,但始终未见正主身影;其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经过简单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阎元在从浪沧古江下游进入陨日雷泽后,就带领一小队人马与其余魔道修士分道扬镳了。
且这小队人马当中,必定有一位精通反追踪技术的专家;趁着大家围剿其余诱饵时,花大力气掩盖、消除了他们的踪迹,这才能遁于庞大的禁地之中。
可谁又能猜到阎元几人根本不在最初的队伍里面,而是中途从陨日雷泽边境,整整横跨了三千里强行闯入的呢?
只能说大家都小看了他的癫狂!
老仆酒叔也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只能在限定的思维中寻找问题关键。
“难道是时间出了差错,不止半个时辰?
应该不会,那家伙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撒谎;这等低劣的谎言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头脑风暴陷入泥潭死路,老仆人酒叔的心情变得烦躁起来,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摒除干扰,开始听到队伍中其他人的议论。
“可恶,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找到;阿姊,你说那魔教贼子是不是骗了我们?
我总觉得他肯定不安好心,不会说实话的。”
双胞胎中的妹妹阎韵在队伍休息期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烦躁,小小地爆发了;玉足瞄准路边岩石,运气而出,将之踢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