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丽娘想到阿爹阿娘的音容笑貌,少时顽皮不吃饭阿娘装凶唬她吃饭,她边吃边眨巴着眼睛看阿娘,见阿娘是唬人的便耍赖不吃了,叫许氏哭笑不得,想到阿娘总拿刘元卿逗的她面红耳赤不理人。
想起阿爹常在柜台上低头认真算账,见她跟玩伴玩的开心也抬起头来跟着大笑,从不舍得责骂她半句。
这样温馨的细碎小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这样好的阿爹阿娘,如今却再没有了。丽娘自觉心痛难自抑,实在不能接受,再不敢想。
丽娘自往内间走去,医馆内安静无声,只剩丽娘走路鞋履的声音,丽娘往二楼上李立许氏同住的寝间去,她想再感受感受阿爹阿娘的气息,就像他们还在一样。
躺在寝床上,丽娘胡思乱想,阿爹临死前说莫要去京都,京都?关京都甚事。那些贼人狡诈狠毒,连官府也拿没办法,查了这些日子也没有线索,那一夜死了不少人,这两天郊外陆陆续续已立了好几个墓碑。
那日的贵气公子哥,住在积云巷深处,听说是京都来的大官,连刘县令都敬他好几分,连他这般人物都没抓到那些贼人,听说今日已回京都了。
难道自己爹娘就这般枉死吗?阿爹一生清正,怜悯世人,常做善事。许氏与邻里相处友好,从未得罪过谁,为何命运这般弄人,偏让这世间这样的好人遭难呢?
丽娘想着想着竟挨到了深夜,周围静悄悄的,丽娘经历了那些事,感官似更敏感了,此时似是听到二楼竟有脚步声,有推隔间的门的轻声传来。
陆林涧这几日找人,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竟一点痕迹都未找到。
但陆林涧清楚,他们肯定未走,盯着呢,那医馆女幸存下来难保不会被害,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做了定要做到斩草除根。但江家小女消息全无,该是早不在人世了,京都还有一堆事情等处理,还要跟官家复命。
盈南一间平平无奇的农家小院中,一位身着平常的男子立于中间,面目凶气渗透,左耳诡异的用绸缎遮住,道“他们去处理了?”
其余人等道是,“既如此,我们先回京都同主子说明情况。”说着几人转身快步走出院子,与夜色融与一体。
而丽娘这处听着那脚步声音,心立即揪起来,屋里未点灯,摸黑起身去探。
就见一高大身影在那,吓的就要大叫,赶忙拔腿跑,那人忙冲过来环住她将她嘴捂住,丽娘感到些窒息,以为这人是那些贼人来害自己来,吓的浑身颤抖,手掐那人,全身都挣扎起来。
陆林涧吃痛,有些气急,将她放开将她扳正身子对着自己。
丽娘借着窗户外的光将这人看清,他?听人说他不是回京都了吗,幸好不是那些贼人,丽娘心里放松了些,没了禁锢疯狂喘气,一双杏眸带些愠色瞪着他。
陆林涧暗想这小娘子有些不识好歹,他故意放出回京都的消息,让裴凌换装替他上了马车,留了些人手盯着这医馆。就看今晚那些人来不来了,他先从后院爬窗上了二楼,与墨书里应外合。
若那些人来了,墨书带人从医馆门包抄进来,他自二楼到后院那处通道堵着,绝不让他们逃了去,也能护着这娘子,见她有些愠怒,但也乖觉未再叫。
陆林涧冷声道“莫出声,那些贼人今晚可能会再来。”
丽娘明白他的用意了,与他拉开些距离,静静等着外面的情况,陆林涧见她动作,微微蹙了眉,但也未言语。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楼下有人进入的声音,陆林涧暗道他们当真是心急,得了他离开的消息当晚就来了,想尽快行事。看来他们的主子也急的不行,这案子当真有趣。
丽娘听着那声音,慌乱看向陆林涧,陆林涧察觉她视线与情绪,心里轻叹将她拉过自己身后,转头用口型躲我身后,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