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苏晨听了心头一怔,回想昨夜的每一点每一滴,对那阵疾风似乎没什么太多的印象,难道是那幅画出现的时候
想着想着,苏晨眉头一皱,莫非自己早就进入那女鬼的假象里不成。
“荨公子荨公子?你怎么了?”
苏晨猛地一醒,尬笑着说:“那阵疾风我确实没注意,或许当时在屋子里,就没什么感觉”
竹暄微微点头:“西凉城地势高,疾风是常有之事,荨公子初来感到不适,也是情理之中。多住些日子便习惯了。”
“不,竹暄姑娘,我还没说完呢。”
“荨公子还遇到什么怪事了?”
“还是铺子的事,那疾风确实算不得什么,我想说的是,那铺子的掌柜到了今日早上,怎么就换了一个人,这实在令我不解。”
竹暄眉头轻轻一皱:“荨公子,小女子听不太明白,人换了就换了,兴许是生意赔了吧。”
苏晨重重摇了摇头:“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我觉得那个铺子很可疑。”
不经意间,苏晨一抬头,正好与竹暄姑娘的眼神碰上。
见她羞红意乱,这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随后见竹暄涩涩一笑时,不禁心中一颤。
绣花衣袍,粉红绒花
如此美艳的姿容,让苏晨的脑子一瞬间跳出了另一个妖艳的竹暄姑娘。
苏晨头皮发麻,心想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眼前的竹暄姑娘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一样的把戏,玩第二回就没什么意思了,她不会这么无聊吧。
“荨公子,”竹暄有些生气地起身,“你为何要这样盯着人家看,荨公子若无其他要事,小女子先忙去了。”
苏晨回过神,忙拦住她:“竹暄姑娘莫怪,荨某只是觉得你这身衣裳,还有你发髻上的绒花十分好看,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荨公子,人家还要忙,先告辞了。”竹暄说着,转身就要走。
苏晨见此迅速追问了一句:“对了竹暄姑娘,听说铺子里的面具可作保命符,这有什么说法吗?”
“有听说过,具体的”
见她迟疑不决,苏晨又问:“竹暄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荨公子,很多事一时说不明白,若是荨公子有什么疑问,大可去买一只试试就好,小女子这边不好回应公子的。”
苏晨凝眸,深吸一气应道:“明白了,谢谢竹暄姑娘了。”
“荨公子客气了。”竹暄说着,头也不回、匆匆地去了楼上。
此时已是日上三杆,词楼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到这些,苏晨对这个世界的恍惚才慢慢消淡
离开词楼,苏晨沿着长街转悠许久,最终在一处酒楼驻足。
听小二报了半晌菜名,最后只点了一份水煮牛肉和一壶茶水。初上寒阁时,苏晨也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时过多年,不知何时就习惯了
一盘水煮牛肉下了一半时,楼上忽然传来打骂声。
苏晨并不觉奇怪,暄暄市井,没了打架闹事的,才叫奇怪了。
饮下一口茶水,楼上的打骂声凶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有砸碟扔碗的,铛铛的一直响个不停
就在苏晨再次喝下一口水茶水时,在他邻桌的一位男子,头上忽然被楼上泼上了水。
男子忍了忍,换到另一面坐下,可刚入座不久,楼上又是一声响,接着好似天空下起了碗碟雨,直冲那位男子砸来
可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
那些随意掉落的碗碟竟无一砸中那位倒霉的男子,哪怕有一片即将砸中时,那碗碟也会忽然像被风吹了一下,避开而落。
这一幕不禁让苏晨头大如斗,因为他在男子的腰间看到了一只面具。
“这就是保命符吗?”苏晨轻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