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玄之意想之中的并不一样，如今的叶长宁垂垂老矣，看起来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死去。

“你没吃我给你的仙果么？”徐玄之看都没看就感受到明云洞里有数位真仙的气息，其中有男有女，都是叶长宁的师弟。

叶长宁勉强抬头看了徐玄之一眼，咧嘴笑了笑，他苍老的眼中再也没了过去的那般坚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过去心中柔善又坚定的修道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回大天尊的话，我吃了……但是没什么用。活了这么久，我也看开了。”叶长宁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慈善的笑意，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身旁的师弟们。

“嗯。”徐玄之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地对叶长宁说道：“你所想之事我已经知晓。我自会保你明云洞一脉无恙。”

很快，天帝再次上天，只留下明云洞众弟子呆呆站立，宛若在梦幻中神游。

许久以后，有人看到叶长宁再无动静，过去一看，才知晓这位庇护了他们许多的祖师已经仙去。

……

天外天界，登仙台上。

徐玄之叹了口气，看向叶长宁方向的目光有些复杂。

说到底，叶长宁还是第一位他亲眼看着逝去的熟人。

其他在他眼前死的人，要么是他的敌人，要么就是陌生人，完全引不动他的任何情绪。

但如今叶长宁因古尘沙所带来的改变而失去了修为，最后在几百年的寿命之尽头死去，着实有些悲哀。

无龙心法能从心灵之中提取出无限的力量，但若是无法将其把握住，人便会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有同理心。这种人在西游世界便会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