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曜也来参加崔家二小姐的招婿大会,他还是很感意外的。
此时,这种场合,石寒也不想上前去与之主动相认,就默默站在一旁冷眼观望。
至于,另外那一少年是谁,却就不得而知。
少年哼道“算你识趣。”抬手就接过了绢布。
刘曜眉头微蹙,目中凶光隐隐乍现,忽问道“看你这身横练躯体,你也是从小刻苦习武之人?”
少年傲然道“以我这身硬肉,自诩也还凑合吧。”
“我擅长使剑,不知你用甚兵器?”刘曜突然又冷不丁地问道。
少年极其自负道“我还用甚么兵器?与敌人肉身相搏对抗足矣!”
看到这里,张宾附耳石寒身畔低声道“这少年要糟?”
石寒微微颔首,淡然道“我知道。”
张宾好奇问道“少郎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石寒反问道“不知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宾遂答道“我观其人雄健威武,有豪杰血勇之气,并不是个情愿伏低做人的善类,他很可能就会突然暴起发难……”
“那熊罴虎躯少年名叫田源,是兑州有名的恶少,据说曾经投在祖逖门下,学文练武,常常闻鸡起舞,勤修不辍,年纪轻轻,武力已大是不弱……”
司马越身后亲信还没有为他介绍完那个少年,忽听得“嗤”的一道破空之声,自少年那边响起。
“啊!”少年右臂已给砍断,狂嚎惨呼着滚倒在地。
刘曜果然不愧也是一大狠角色,一代枭雄人物,归剑入鞘,冷冷道“我还以为你的横练硬功如何厉害,看来还是某之剑锋要更胜一筹啊。”
少年嘶声道“你,你好狠!输了两匹绢,便要突然变卦,偷袭取我胳臂?”
刘曜大声抗辩道“我好歹也自诩是有非凡气度的豪杰,又岂是如此小肚鸡肠的小人,第一,我不是输不起两匹绢,而是你自仗凶横,一直在局中欺压我,我对你一再退步忍让,你却认为我好欺负,这便是你欺人太甚的下场!”
“你……你可知我乃是祖逖祖士稚的弟子,我师父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的。”田源不甘心地叫嚣。
这时奴仆为刘曜端来一杯酒,他一喝而光,又道“莫说你师父是祖逖,就是当朝天子,也是无用,因为第二点,以你的身份,胆敢向我大声呼叫,这无礼之罪,正值上一条臂膀有余。”
却听得有一人突然在旁插话问道“那第三呢?”
刘曜一见此人,满脸欢容道“原来是东海王殿下携世子,你们终于也来到了。”
插话的人却是东海王司马越,只见他满脸笑容,和刘曜应是认识。
刘曜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刘渊偷偷从洛阳潜出城,转辗来投奔了翼州成都王司马颖。
刘曜也跟着一道,随刘渊投入了司马颖麾下。
如今他们名义上为司马颖效力,实际上是打着自己先依附司马颖,捞取政治资本,为今后率领南匈奴五部揭竿自立做铺垫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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