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天下大乱,哪里都不太平,承平之地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不过也显得尤其难能可贵。
等石寒再次出来庙门前,突然看到前面一片混乱,无数小生意摊主们正围着一群青皮游手争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看热闹的也越围越多。
石寒正奇怪,跟上来的石方脱口道“莫不又是市井小混混们来收小生意摊主们的保护费了?”
“多半还真是……”石方不禁直摇头。
不经意间他又见到了那马大嫂夫妇俩,不过这次情况有点糟,他们烧饼摊已经收了,驼在驴背上,却被两个青皮游手一左一右使劲拉拽着毛驴缰绳,似要直接牵走,黑吃黑了一样。
马大嫂夫妇则紧跟着毛驴身后,死命拖拽着毛驴尾巴不松手。
“那不是又见到马大嫂夫妇,小混混们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公然抢夺他们的毛驴和烧饼摊呢?”石寒失声惊呼。
石方一看即透道“多半他们不太愿意爽利上交保护费,这群天杀的嚣张市井流氓无赖就敢直接上手抢夺他们的摊位和毛驴。”
“走,一起上去看看!”石寒带了石方等众人挤开混乱的围观热闹人群,靠近到马大嫂夫妇这边来。
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在茌平县城中偶遇到的摆馄饨摊位的牛大嫂夫妇,一样为了生存做小本经营,颇有些辛酸。
“马大嫂,怎么回事,这些青皮无赖怎要抢夺你们摊位和毛驴?”石寒靠近到了马大嫂这边,高声询问道。
“啊,原来是公子爷啊,”马大嫂再次见到石寒,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之色。
只得悻悻然如实道“我们博平县城今日突然来了个什么吴七爷,好像什么河北绿林道,又自称什么五斗米教的河北游方渠帅,他们许多人马,并控制着这些市井青皮游手们,让他们来收我们生意人的保护费,真是离了个大谱,离谱他妈的到家,给离谱开门,搞得今日市场一片哗然骚乱。”
“我们夫妇因为不愿意平白无故交上去冤枉钱,于是起了争执,他们就没收了我们摊位,牵了我们毛驴,不肯让我们营生了。”
“五斗米道?好熟悉的名字,纵然这个教派不算邪恶,但架不住不断发展起来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难免其中不乏败类。”石寒恍然。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五斗米道居然就离他如此之近,之前怎么都没有留意到。
他还不知道他的茌平县,有没有被五斗米道渗透。
石方则大摇其头地疑惑不解“河北绿林道又是个什么组织?和五斗米教难道是一路?不可能啊,那就没必要一家分成两家了,很可能是马大嫂夫妇搞混淆了!”
石寒冲石方迅速使了个眼色,石方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左右开弓两拳打倒了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强抢毛驴的小混混。
“你们这些青皮无赖,有这样大白天强抢人家吃饭家伙的吗?”
石方大声叫嚣“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顿时,一大群青皮蜂拥着朝石方这边包围了过来,大有一副群起而攻之的架式。
石勒先指派了一个小弟回去通知在悦来客栈休息的蒋媛莎,让她率一百多护卫前来助战。
紧接之后,他和逯明便率领十多个兄弟一起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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