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以为此地民生稍可,老百姓还活得下去,生产没有遭受破坏,也没有致使民生凋敝。
孰不知,那些无数活不去的流民乞丐都是被甯黑拉拢吸收了过去,形成了声势浩大的流寇贼匪大军,流窜作乱于偏僻的茌平县边界一带。
现在有石寒这个地方县令的幕后支持,那就更不要说了。
每天都有远近无数流民乞丐和平民百姓纷纷前来投奔入伙,声势日壮,难以想象。
从县城到陶氏坞堡不过三十多里地面,在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军后,眼前超级恐怖怪兽一般的陶家坞堡已经耸立在地平线上,历历在望。
由于天阴沉沉的,光线昏暗,只觉朦朦胧胧地隐现轮廓。
参军王载来到了王逊身边,颦眉凝重地说道“甯黑这个贼匪头子有一套,分粮分地,各种假仁假义的优厚待遇,到处吸纳叛民,养成了其熊熊大势,这寒冬腊月的恶劣天气下,将数千贼匪都聚拢到了陶家坞堡中,借机集中猫冬休养。”
“确实如此啊,王参军,你预料的不错,沿途不见普通平民百姓,想来全都被这个甯黑吸收接纳了过去,以助其势,同时抱团取暖。”王逊赞同地认真点头。
王载又忧心冲冲地道“这座坞堡的规模和坚固堡垒程度,恐怕绝对不逊色于一座小型县城,只恐不易攻打,于我们攻城极为不利啊!”
“唉,这也正是本将所担心的!”王逊叹息一声,心中直犯嘀咕。
王载又面现难色道“这冰天雪地的,姑且不说粮草输送调配不易,难以为继,便是我们士兵在外野战,恐也难坚持……”
“王将军,我方攻坚艰难,恐要陷入长期苦战,确实天时,地利和人和皆于我们不利,您还是要早做退步的打算。”石方抢了话,直言不讳地向王逊进言。
“嗯,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姿态还是要做足,心力还是要尽到,起码要让外人和李使君知道我们也是尽到了职责。”
王逊哪有必下甯黑贼军的决心,眼前明知局势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恐于己方不利。
他立即打定主意,好歹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到时该果断撤军回去时,左不过一走了之,事先做好了两手准备和打算。
距离甯黑贼军盘踞地陶家坞堡约一箭之地,王逊约停大军,让士兵们开始稍歇蓄力,等下便要一鼓作气攻城。
陶家坞堡院墙之上贼匪军士林立,鼓声隆隆。
这院墙防御一点不差,其实际上箭楼、垛堞齐备,院墙上可据守部队,已经与大城池城墙无异。
“娘的,这个陶家倾尽几辈子心血,全力修建这么坚固的庞大坞堡,到头来遭了灭门,为人做了嫁衣,努力白费,全便宜了这伙声势浩大的贼匪大军,却苦了我们攻城的官兵,这沮丧的心情真是让人从何说起。”
王逊强忍着反胃呕吐的心理,一股直想破口骂娘的冲动直冲天灵盖,止不住向紧随身边左右的王载和石方吐槽。
王载当即建议道“将军,要不我方还是试探着先进攻一番,也好试试对方的水深,然后才好根据实际情况,我们再做策略调整和区分。”
“也罢,擂鼓击号,全军正面攻城!”王逊大手一挥。
传令兵从中军传达全军,顿时吹响了进攻的嘹亮号角,在北方开阔晦暗的天地间远远震荡传达开去。
五千州兵前面三千人几乎都是枪兵和朴刀兵,他们纷纷架着攀墙云梯率向冲了陶家坞堡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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