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郡丞,你也不用这么慌急着忙,让我最后再招待您一顿朝食,就当作是践行酒,我们吃好喝好之后,您再率队高高兴兴,从从容容的上路返程。”
“也罢,石县令,你盛情难却,我再推脱未免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不近人情了,我们就听你安排。”
石寒见谢行言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先将他们这一行再次引入县衙大堂坐定,又施礼退出大堂来,招来左右人等去通知县衙厨房准备整治丰盛宴席。
他站在大堂门外深深吸口气,舒缓一下心情。
又马上唤另外的护卫去招来现在入住县衙日常护卫自己的医务副队长蒋媛莎。
石寒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计较,三进的后堂门突然吱呀一响,他探头一望,一张红扑扑的秀丽脸庞出现在眼前,蒋媛莎飞快赶来赴命。
“公子,你急着找我?”蒋媛莎满头雾水的问道。
石寒点点头:“正有个紧要的任务交给你。”
“啊!”蒋媛莎见石寒郑重其事的模样,忍禁不住,惊呼一声,片刻后她脸上才现出惊喜的神色,左右看看无人,两个眼睛又变成了弯弯的月牙。
她小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交代我去执行?”
石寒不及回话,脑中急转,正在想着如何措辞,跟她把任务说清楚。
当下他压低声音道:“媛莎,我要你去校场秘密通知张方、秦王和孟平他们,告诉他们,谢行言一伙视察团就要急着返回郡治了,叫他们派人去通知城外的匪寇首领甯黑,让甯黑率领贼兵前来通往郡治的半路上埋伏,将谢行言一伙与阮孕、胡毋辅之他们一样,都捉了去,关押起来做人肉绑票,向郡国内史何锐索要赎金。”
“啊,真是要去通知贼匪领袖吗?”蒋媛莎有点难以置信。
女人有一样不好,就是有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妇人之仁,没必要的善心大发,情绪化,让人感觉头痛。
石寒心中叫苦,免不了又要跟她耐心解释一通:“对,就是要张方他们去通知贼匪首领,让他率贼兵来埋伏,将这伙由郡国委派下来的鸟官,都劫掠了去他们贼寨。”
“官场黑暗,这伙鸟官更是大大的坏,那谢行言还厚颜无耻地向我索要翾凤,以及其他姐妹们来着。”
“我果断拒绝了他,令他面子难堪,内心不甘,算是彻底得罪了他,回了郡治之后,他还不定要向内史及其它众官说我什么坏话,抹黑我,更甚是给我使辫子,为难我。”
“我们这样一方面先下手为强,杜绝他对我使坏,另一方面,连郡中派遣下来的官员都被匪寇绑架了去,也更能引起郡中的震动和重视,让那内史何锐加大支持我们操练郡兵的力度,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蒋媛莎全然不信:“这位谢中尉看起来面相和善,平日待人平易,像位德高长者,他真有这么坏吗?”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被他这张伪善的可憎面孔给迷惑住了呢?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只是觉得他不像公子你说的这么坏罢了,毕竟郡中还是很重视我们县中地方上匪患地,否则也不会巴巴地派出以谢郡丞为首的视察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