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直接问道“说吧,你们三个想要我具体怎么做?”
“县尊,经我们这一提醒,你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和成算,对不对?”郑则柱反问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时候不需要明说,就早已经心照不宣。
“还是说说你们的主意吧,”石寒冷静地坚持道。
“小人以为,像胡毋辅之那样的三位名士,大人可以故计重施,将他们暗中袭击捕捉了,嫁祸给王粹,仍然送给匪寇甯黑,”文河细眯着眼,扳着手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自己的毒计。
“然后再在剿匪之中暗地里刺杀了王粹,而对外则宣称是为国剿匪捐躯,因公殉职。”
“而且县尊你还可以收编了郡兵,而向平原国内史谎称郡兵都溃败逃散了,以后用作我们县城抵挡贼匪的利器,一举两得……”
一个小小的幕僚文河居然都是满脑子的毒计,令人细思极恐,可能也是苦于之前没有施展发挥的用武之地。
石寒闻听后正要赞叹文河好计策,这时,二进的大厅门嘭地一声被撞开,石方、秦王司马郁,结伴汲桑、石勒跌跌撞撞跑进来。
只听石方这个粗嗓门老远一路嚷嚷过来“公子,我们何必忍下这口鸟气?干脆爽利反了他王八羔子的……”
石寒怒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训斥道“还是这么莽撞冲动,咋咋呼呼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隐忍沉稳些,也好能堪当个大将之才?”
石方憨憨地傻笑道“公子,一时又没忍住,有点兴奋过头了。”
石勒脸色通红,喘息道“公,公子,听说那都尉……都尉今天狠狠喝斥……威胁你了……”
“四位壮士,”郑则柱激动地站起身来,抱拳遥遥冲四人施礼道,“你们来得正好,尊台正有要事与你们一起商议!”
“哟嚯,原来郑县丞、孔主簿和文师爷也在呀?”石方顿时收敛了自己的兴奋之情,神色变得庄重了起来。
石寒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如实说道“他们三位请求我暗中除去平原都尉王粹,同时将另外三人嫁祸给王粹的暗中中伤陷害,像对待阮孚一样,偷袭捉拿了也送去给甯黑。”
“这样我们就能以郡兵溃散逃跑为由,收编了三千郡兵,同时还解除了本县后续的诸多种种麻烦,不知你们觉得以为如何?”
石勒终于缓过口气来,大喊一声“公子,我们也正是这样想的,决定一起来找您合计,并向您请示的。”
郑则柱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都是一帮子强人,被收拢在县尊手底下。”文河欣喜感慨道。
孔保令则说得更直接“那一千多精锐部众还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你们这帮獠牙。”
郑则柱又道“我们也是早见到了县尊你的气象,便知您不是泛泛之辈,一早就有积极向您靠拢,依附你的心思。”
石寒慌急着忙地谦逊解释道“三位谬赞了,小小一个县令,才管百里地面,能有什么气象和作为?”
“县尊您何乃太谦?您在京有深厚背景,只不知是属于哪一派系的?下放地方不过是来镀金罢了。”郑则柱等三个老狐狸都心中雪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