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尚白,将一身白绸袍,刚刚出现在房间里的石寒就吓了一跳。
这是齐王府安排给石寒的,伺候日常起居的原来那名侍女。
“公子,奴婢时刻挂念着您,所以每晚都会在这里候着,巴望着您会突然返回来。”
这名穿着浅色宫装的侍女微微一欠,期期艾艾地道。
围裳下的飘带随风而动,颇有一番灵动美。
晋代宫装固然有些暴露,但还没有像是隋唐时期那样奢华。
那毓秀儿也还被石寒留在齐王府内,听到了这边动静,也随后从侧室走了进来。
“小玫,只有你无怨无悔,每天巴望惦记着他这个没良心的,还痴痴地守候大半夜,”毓秀儿似乎颇有怨念地娇嗔道。
“你乱呱噪什么?”石寒正有点心情不快,佯怒喝斥道,“真是个徒逞口舌,多事又麻烦的女人。”
“我是麻烦,你就这样把我们随意丢弃在齐王府,我算看透了,你压根就不把我们当回事。”
“你以为我愿意吗?但我好歹是齐王近臣,将你这个女人留在齐王府又怎样?”
“被你这般冷落,我们感觉心里委屈,不知你终日都在忙碌些什么?”
“我身为朝廷命官,每天自有许多差使公干要办,你能不明白……
此时近在咫尺,石寒转头看到毓秀儿那幽幽哀怨的目光,话说到中途哑了下去。
她天鹅般的细长脖项上是一张明洁端丽的面孔,有些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一种似玫瑰非玫瑰、似香橼非香橼的处女气息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开来。
石寒此刻惊奇的发现,原来毓秀儿身上也别有一番属于她的独特个人魅力和风貌。
平时还真是不太上心,没注意到。
这个女子是他从青楼解救出来的,算是恰好保留住了她一身清白。
她理了一下散发,对石寒喝骂似乎不以为意,只解嘲地笑笑,说道“你哪怕对我打骂也是好的,我害怕你对我一直冷暴力!”
“你以为我是在故意?”石寒冷冷说道。
“难道不是?”
“那还不至于,我们才认识和相处了多久?只是我平时太忙碌,一直压根都没注意过你,希望你别自作多情。”
“那你救了我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做你的侍妾?又为了什么?我这样沦落青楼的风尘女子,或许不该高攀——”毓秀儿惨然说道。
“当初救你,也许只是举手而为,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为了要得到占有你,对你有所期待。”石寒也懒得哄她,摇了摇头如实说道。
“现在倒好,你推得一干二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让我从此沦落风尘,不正遂愿了?”
“你知道当时那情形,你正受那青楼凶恶老龟公虐待调教,我看不惯……你知道那青楼的幕后主人是奸臣孙秀吗?我们当时正在暗中进攻青楼,进行纵火,真不忍心见你烧死在其中。”
“合着我还该要感谢你对我救命大恩哪?”
“我听你吟诗,唱曲,见你弹得一手好琴音,又跳得一身舞乐,已知你身世极为坎坷。既然有缘相识,我该问你一声……”
“那么你是……对……对我有爱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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