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浅从坐上车后就一直在给阿公打电话,但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浅浅,你别急,阿公这会儿兴许在屋外跟邻居唠嗑呢。”张清安抚陈浅。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让女儿泪眼婆娑地往Y县赶,但她还是立马跟公司请了假。
这几天陈浅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和随时会崩溃的情绪都把张清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
“浅浅,你先别急。”徐伊也坐上车打算陪陈浅一同回Y县。
陈浅不理会她们,仍然急得一边流泪一边颤抖这双手不停地拨打阿公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还是这个、还是这个!会不会她们已经在民宿了、会不会她们正在骚扰阿公、会不会她们又像去年一样在推搡阿公……陈浅情绪濒临崩溃,她无力地捂住脸痛哭出声。
张清放慢车速,打转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陈浅突然的哭声也彻底击溃了她心里的防线。女儿这样子慌张不安还是因为几年前阿婆生病,那么这次是因为什么呢。张清心里乱成一团麻,如果她不搞清楚,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开车。
“浅浅,你把你从在芬兰发生的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说清楚。”张清语气严肃。
陈浅当下思路一团乱,她一心只想赶快赶到阿公身边。
陈浅哭着对张清说:“妈妈,能不能先去阿公那里,我……”
“不行,”张清别过眼不忍看女儿哭泣的模样,她态度坚硬道,“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掉头回家。”
处在崩溃边缘上的人不止是陈浅一个,这几天张清整日忧心忡忡,她每晚都陪着陈浅睡觉,半夜时常能听到女儿在梦里的不安的呢喃声。
“张阿姨……”徐伊出声想帮陈浅说话,毕竟她是知道实情的、她也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伊伊,”陈浅竭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她语气颤抖道,“我……我自己来说。”
陈浅原本想再过一段时间,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下跟母亲炫耀的、那些关于他的一切,在一个阳光刺眼的下午、在狭小的车内,她哽咽着道出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