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剑子……”

赤鸢公主在恐惧中勉强恢复心神，露出一个笑容：“黑豹只是跟您开一个玩笑，出手是否太过重了呢？”

“人类，我堂堂妖国！”

墨羽大将愤怒低吼，想要说什么。

迎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将话语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面，心中冰凉一片。

“那我也跟你开一个玩笑如何？”

江定笑了笑，指间附近一缕淡蓝色的剑芒。

“小师叔息怒！”

李青云面色一变，露出惶恐之色，拦在赤鸢公主面前：“妖国是宗门挚友，赤鸢公主是贵客，不可有所闪失！”

江定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继续看着这个所谓的妖国公主。

“剑子，是我们的错。”

赤鸢公主表情平静：“妖国是不该随意试探盟友，尤其是剑子您的身份尊贵，仅在两位老祖之下，是赤鸢孟浪了。”

“黑豹，冒犯您，罪该万死。”

又看向墨羽大将。

“杀我妖族战将者，岂能……”

墨羽咬牙切齿，面容狰狞。

点点杀意明确地扩散，落入他的神魂中，不多说什么。

“岂能……”

墨羽大将神魂在颤抖，心又不甘。

他的理智不相信对方会在这个时机杀了自己，但神魂中的死亡预兆又是如此清晰，极为矛盾对立。

“黑豹以下犯上，当死。”

最终，他脸色难看地吐出几个字。

“不错。”

“还是两位还是知礼，明事理的。”

江定点点头，收了剑气，摆了摆手：“离去吧，我这里不喜热闹，公主身份尊贵，今后如无要事，就不必再来了。”

“是，是是！”

一干妖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拉着两位身份尊贵的主子匆忙后退，一道道遁光快步离开。

其他七羽宗筑基同样心存畏惧，快步跟上。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两人了，侍女们行礼后退，不敢靠近。

清净了许多。

“小师叔，祸事矣。”

李青云手中一张符箓燃烧，将事情经过给自己师尊说一遍，苦笑道：“宗门现在需要涂山妖国，如果孔雀大王和赤狐国主因此生隙，立刻便会有惊天大祸，宗门上下弟子都会对您心生怨恨。”

“我已经非常宽容了，没有杀他们两个。”

江定淡淡道：“这三年，越国间的凡人如何了？”

“不太好。”

李青云叹息：“孔雀大王和赤狐国主在来宗门的路上，就生吞了两城数十万人，直言还是野外散养的人种肉质细腻，神魂滋补。”

“妖将小妖之类，也多有肆虐，吞食百姓，占山为王，宗门修士不敢管，不愿管，您的凡人督查司，又停止运转了，区区几个先天武者，无法面对众多妖兽。”

“宗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山门左近之处，修建了几座容纳弟子家眷的城池。”

他少年时间是在越国凡俗之间度过，对那里也不是没有感情，并非不知人间疾苦。

“让步如此多了，却还是如此。”

江定淡淡道，没有什么意外。

那么多妖将身上的人类怨恨，总不会是自我催眠而来。

“这些妖兽是不知道什么叫礼仪的，你给他们让步，只会得寸进尺，你应该建议师兄们，偶尔应该展露一些强硬姿态，这才是与野兽的相处之道。”

“宗门并未达到水尽山穷的地步。”

“弟子知晓了。”

李青云无话可说，稽首一礼，告退而去。

……

另一座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