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恶狠狠地瞪了唐文一眼,光棍地把眼一闭,一言不发。
实际上,他心里急切思索着对策,想骗过唐文。
“大人,把我解开,让我来问他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鹰钩鼻睁开眼,果然,就是自己雇去收拾唐文的人。
“你们敢!”他眼珠一转,突然心生一计:“我表哥是营地的卫兵队长,没有他找不到的人,你们敢对我动手,回头他饶不了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
他大声说着,越说越有信心:这俩人,一个小崽子,一个拾荒者,什么也不懂,我一定能糊弄住他们!
“啪!”
“啊!”
长刀拍在他嘴上,他的话变成惨叫。
“入你...啊!啊、啊、啊......”
等他叫完,唐文拿出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铁牌:“蠢货!你表哥那么厉害,你怎么住在2街4号啊?怎么,他不管你的死活?”
2街4号,距离城墙距离只有一二十米,租金也便宜,营地里住在哪儿的人,都是穷苦人中的穷苦人。
仅比之前,唐文姐弟俩的处境稍好一点而已。
一个卫兵队长的实在亲戚,能混那么惨?
唐文不信。
鹰钩鼻无话可说,咬牙闭上了眼。
唐文也不废话,直接用匕首,从他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来,用水打湿,蒙住他的口鼻。
鹰钩鼻冷哼道:“别想让老子说一句话。”
哗哗哗……
一竹筒水连绵不绝浇在湿布上,旁边还放着好几个竹筒,它们来自鹰钩鼻的背篓。
“唔、唔!”
不过一分钟,被绑在木头上的鹰钩鼻勾起身子,努力张大嘴,却呼吸不到一丝新鲜空气。
窒息的感觉,难受又恐慌!
又过了半分钟,唐文停下。
鹰钩鼻却感觉过了半年那么久,他急促喘息着,看着眼前脸色平静的少年,眼中满是恐惧:我为什么要惹他!营地里那么多人,我杀谁不好!惹他干什么?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
唐文平静道:
“这才刚刚开始,你今天不说没关系,我可以把你的手脚砍断,把你藏在洞里,每天来折磨你一次。不要觉得刚刚是酷刑,喏,你看,这里有很多、有很多老鼠,我会在你身上抹上糖,让你看着,让它们一点一点把你吃了……”
鹰钩鼻满脸惊恐!
唐文那平静的眼神,刚刚随随便便就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神秘手段,让他相信,对方真的干得出来!
“如果你说了,我会废了你,但我不会杀你。”
“真的?”
“废了你,你还能威胁到我不成?”
“不能,不能,我现在也威胁不到你!我没有厉害的表哥,我好吃懒做,一直以来,我都是靠和那些拾荒者合作杀人......”
唐文认真地盯着他的表情,听着他每一句话。
如他所说,他盯上一个人,然后和拾荒者一起谋财害命,是一贯的操作。
不过,谋财害命的机会,并不多。
在平时,他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等待偷鸡摸狗的机会。
前天晚上,是他趁着星光不错,在屋顶用望远镜,观察四周邻居的时候,看到正在院子里煮肉、吃肉的唐糖。
所以,就盯上了唐文。
“就这么简单?因为一点肉。”
“就、就,这样。”怕唐文不信,他连忙补充道:“有一回,我看到别人在院子里吃米饭,我只能喝汤,就盯上了他......”
面对这么荒唐的答案,唐文一时竟然无语,但他没有怀疑。
直觉告诉他,这人说的,恐怕是真的。
唐文不想再聊下去,径直迈步走入树林。
被绑着手的拾荒者,一瘸一拐地跟上:“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万一他逃出去,一定会报复您的。”
唐文瞟他一眼:“我说我不杀他,没说你不杀他。”
拾荒者一愣:“明白!马上办!”
他掉头回去,抓起一块锋利的石片,一把将这鹰钩鼻的喉咙割断了。
噗嗤。
几乎同时,一把飞刀插入他的后心。
两人双双丧命。
唐文上前确认了他们死的不能再死,这才拔出飞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