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你
心还是活蹦乱跳着
光阴穿行了五年依旧还能记得你的脸庞
只是意识到你已经变了罢了
当时探热针测量出的温度
或许就是我心的温度
我们走过那黑暗的饭堂,又贴墙壁上瞧外面看去。只见一群人在做着那些傻不拉唧的广播体操,一会儿要抬高手臂贴紧耳朵,一会儿又要伸直一只脚停留在半空,丑态百出。
毅哥忍不住地笑,笑得嘴巴张得比我拳头还要大。
“幸好咱们逃出来了,要不是逃出来,咱们也成这班蠢货一样傻头傻脑地做这玩意。
那时候很多人都不喜欢做广播体操,不会认真地去做,认为认真做广播体操的人都是傻子,所以那时候引起一股“广播体操比散漫”的潮流。
“现在得好好想,去哪里避一会儿风头?”我问。
只见他观察了一下四周,视线停留在一中总统府,就是篮球场前面的一栋楼,那儿有天台,校长室,校医室,教师厕所,还有图书馆。
他向我指向一中总统府,然后又瞧了瞧厕所那边的体育老师,看到他并没有望过来我们这边,而是耐心地在教导着那边的同学在练习广播体操。
他喊我,然后和我并排着无忧无虑地漫步至那边,他边吹着口哨边双手插裤袋。而我低着头背向体育老师的方向地侧身走。
然而望前去,一个熟悉的背影又浮现在我眼瞳中,记忆中的短发,记忆中带着的眼镜的她,被一个人掺扶着走向一中总统府去。
我有点好奇,本想跑过去看一下,可是毅哥就在我旁边,我也不好突然离开他,只好跟着他的步伐走去那边。
走进一中总统府,一种庄严,恬静的感觉油然而生。高高的楼层,光滑的地板,陈旧的墙壁,有股中华民国的气弥漫着。走进去,至中间,左面是校医室,右边有教师厕所,再往里面去就是教科主任,校长室。前面就是环形楼梯,据说二楼就有图书馆,三楼有几个空着不用的课室还有天台。
“走,去教师厕所里弄头发,靓爆镜子去!”他奸诈地笑着说。
我无奈地只能跟着他走去。
我和他先向里面瞄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异常情况才走进去。我和他撒了几泡尿,然后洗手,又沾水弄头发了。
“我去,你看,你帅得把镜子弄坏了,都长裂痕了。”他指着厕所镜子中一道小小的裂痕笑着向我抱怨道。
“你屁股那颗痔疮有得救了,下次坐地上能垫多一层纸,免得疼。”
“去你的!对了,今晚你搭什么公交车回家?”
“五三八。”
“我去,我也是耶!你什么站下车?”
“新市墟!你什么站?”
他犹豫了会,说道:“我比你早一个站下车,那个站…唔…呃…哎哟,看我这脑袋,忘了。”他低着头手捂着脑袋在想
“广花四路?”我问。
那时候那个站不叫现在起的“三元里大道北”站,记忆中记得叫做广花四路的,最记得那里是有个百货大楼。
“对对对,就是那里。”他抬起头,豁然开朗。
我深信不疑,听着他说。
“哎,我那时候搭555的,也能去那。”
我一听,就相信了,因为的确如此,何况555公交车的终点站,就是白云元宵楼。那时候555的终点站还在那,只不过后来变了而已。
“今晚,一起搭538回家!”他说着说着,提了几下眉毛。
我答应了。
正当我们用水沾头,用手你弄完发型后,沿着厕所出口出去时,有一个老师经过。
是徐副主任!我们停了停脚步,又往徐副主任的方向望去。
“你两个人在这干嘛,谁批准你进去这个厕所的!”离我们约半间课室的他隔空说道,又走过来,空廖的走廊传来他的回音,吓傻了我,丝毫不敢动弹。
毅哥突然拿起我的手搭在他肩上,走出厕所,又装作一个很辛苦,很憔悴的样子。
“老师,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然后刚刚有点想呕吐,碰巧遇到这个厕所,所以就进去了。”
徐副主任走过来,打量一下他,又望着我。
我也接着他的戏,掺扶着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对着徐副主任说:“老师,医务室在哪儿?”
徐副主任并没有过多猜测,选择相信我们,然后用手指指引着我们去医务室。待我们谢过他,他就扬长而去,消失在一中总统府中。
就在那刻,笑声笼罩着整个走廊。